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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多慮了,此乃我主真容,至於之前的容貌……欺瞞陛下確實是我日晞之過。”
風歌見鳳君卿霎時就回過了神,也不由有些敬佩,畢竟他在首次看到他們主上的真容時,也呆愣了許久,因此如今他的話語聲中的尊敬之意,也愈發濃了起來。
若說之前他對鳳君卿的尊敬是因為雲晞,是因為他日後的身份,那現在對他的尊敬,就隻是簡單的因為他這個人而已。
“縱使此乃承景陛下真容,可朕自認不是好色之人,恐怕承景陛下的一番心意,朕要辜負了。鳳臨江山乃是祖輩辛苦打下,朕雖不才,至今未曾開拓疆土,但也不願就此將這江山拱手讓人。”
鳳君卿瞥了一眼,已被收起的雲晞畫像,麵色依舊平靜,說出的話語之中,卻帶了一點嘲諷,倘若雲晞當真以為,他鳳君卿是好色之徒,那隻怕要讓她失望了。
“陛下應知我主不是此意,若是她認為陛下是好色之徒,那之前的一切又是何必。更何況若陛下當真是好色之徒,我主也不會如此看重陛下了。”
風歌好似完全聽不出鳳君卿話中的嘲諷,仍舊恭敬作答,倒是讓鳳君卿的臉色也和緩了一些,不過這鴛盟他卻依舊要拒絕。
“既然承景陛下如此了解朕,那又何必來此一趟,回去轉告於她,倘若是要朕的江山,那這鴛盟不結也罷。”
“我主亦知道這些打動不了陛下,還望陛下繼續看第二件物品。”風歌聽聞鳳君卿的話微微一笑,緩緩道。若是這般容易就能打動鳳君卿,那這鳳臨之前又何須花這麼大的心思。
而鳳君卿聽風歌這麼說,眼神微微一閃,也沒有遲疑,打開了放在一旁的第二件物什。
不過這物什,看著極小,展開後,才知裡麵放了大量的信件。初初一瞥,鳳君卿已是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不過他還是打開了其中的一封信,越是往下看,他的臉色越是難看。雖知其他的信,想必也如他手中的這封信一般,但他還是展開了另一封,一覽後,他就閉上了眼簾,借此來掩飾他眼中的頹敗。
這兩封信,乃是不同的兩人遞給雲晞的密信,隻言片語,已是可以看出他們早已背叛了日晞。這也罷,偏偏這兩人,剛好一文一武。文者,整個朝堂半數人皆是他的門生,鳳臨多年來的機密大事,也從未曾瞞他。武者,能力出眾,不過短短幾年,就已掌握了軍中實權,現下手中握著鳳臨十幾萬大軍。
隻這二人,鳳臨敗勢已顯,更遑論還有數十封信件未曾展開。此刻,便連鳳君卿,心中都不免升起了一份無奈,鳳臨江山已是有大半都被那人牢牢掌控,任憑他天縱奇才,也已挽回不及,隻是就這樣拱手稱臣,他又如何能甘心。
“承景陛下這是在威脅朕嗎,縱使隻剩下一兵一卒,朕也不會接受威脅,最壞也不過魚死網破,鳳臨江山說什麼也不會這般輕易就易主。”鳳君卿此刻雖無奈,卻還是憤怒居多,現下縱使勝負之數已分,但他也不願意投降,寧願戰死,也不願背棄家國,這已是他最後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