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量罵我是吧?”白蕊鑰也不聽曲紗兒的回答,直接上手打人,而且專打臉,那下手的狠勁,要不是曲紗兒攔得快她的臉估計就要毀了,白蕊鑰在手上抹了能讓人毀容的玫檜膏,差點讓曲紗兒毀容。…。。
曲紗兒也知道白蕊鑰除了史斐玉與銀夫人誰都不能跟她好好說話,曲紗兒也無奈早早離開了寧皛門。白蕊鑰洗乾淨了手上的玫檜膏,又回屋內歇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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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夫人顧及著小容易的身子,她便來到皇宮,不過南胤玄門的宮鈴也就隻有皇後的兒子楚蕭湛憬與徐婕妤的兒子楚蕭誠得到,銀夫人底氣足得很,她這次徹徹底底的坐著皇後才可以用的儀駕,大搖大擺的見麵皇後請安。皇後的笑意滿滿的臉,怕是都要撐不住了。
“宸妃,你身上穿著金陵進貢的暖緞的確比本宮合適。隻是本宮與你都是潛邸舊人了,年歲漸長,也不適合伺候陛下了,本宮想著三年一次的選秀也要快些準備一下。”
銀夫人不等皇後說完連連打斷道:“是啊,人老珠黃的確不適合了,隻是一個女人不懂得收拾打扮那還叫什麼女人啊,也對,皇後事務繁忙,沒了六皇子在身旁後,也是清靜了不少,至於選秀的事情,還是讓陛下自己準備吧,亦或是慧容華,啊,本宮都忘了,現在她是慧妃了,跟著陳貴妃一起協理六宮,皇後也能輕鬆些了。”
皇後的表情沒有變化,仁慈般的笑著,銀夫人說到底不是什麼世家貴女,端莊是比不過她們,但身後的依靠、勢力能不能比得過那可就是兩說了。
銀夫人去看了慧妃,片刻的安靜後慧妃開口問道:“宸妃姐姐,你說馨月投靠魔界可是真的?”
宸妃看著慧妃的眼睛,頷首著,慧妃一陣陣的頭疼,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樣,臉色微微難看了起來,她又道:“宸妃姐姐。”慧妃拿出一樣東西,仔細一看是個極為精美的小盒子,她雙手捧著道:“這裡頭的東西,可以用來對付馨月,姑蘇那拉氏的人絕不能投靠魔界,一旦投靠,殺無赦。臣妾在這懇求宸妃姐姐,殺了馨月,保全姑蘇那拉氏最後的顏麵。”
銀夫人神色有些猶豫,還是接了過去,她一手看著這精美的盒子,上麵紋路是多麼的漂亮,可惜這是用來葬送彆人的武器,也是一劑毒藥,她自然明白。
銀夫人收下東西,轉移話題道:“也恭喜你誕下一位公主,宮中也是許久沒有聽見嬰兒的聲音了。”
“不過是公主罷了,有什麼可高興的。”慧妃遺憾道:“公主成年後總要去和親,倒不如生個皇子倒還安慰一些。”
慧妃抬頭瞧著宸妃羨慕道:“還是宸妃姐姐還福氣,女兒早年死在叛亂中,就不用遭受和親那些的事情,你又有七皇子這個兒子,還是個瀲王,當真是享福,讓人羨慕。”
慧妃當真是不會說話,一句一句像針一樣狠狠刺入銀夫人的心,銀夫人差點就要笑不出來了,詩兒上前稟告說是陛下來了,慧妃連連跪下給陛下請安,宸妃就坐在那也不起身,慧妃叫人拿了把椅子,自己坐著,讓陛下坐著宸妃的一側,這座位也是高低之分的。…。。
宸妃直白道:“陛下,本宮不喜翽兒的王妃,還請陛下廢了吧。”
慧妃連連接話道:“宸妃姐姐,瀲王妃並未做錯事,何以要休妻呢?”
“誰告訴你那瀲王妃無錯事?”宸妃反駁道:“瀲王妃在府中行厭勝之術,詛咒端王,還想要詛死慧妃的當初的腹中胎兒,本宮已經將瀲王妃身邊伺候的人送進了慎刑司,想來不到一會就能知道了。”
慧妃一聽到扯到了自己的孩子,神色瞬間不好,天德帝靜靜聽著,淡漠道:“若真是這樣,那便賜死瀲王妃,葬在亂葬崗,讓人超度一下即可,若不是的話,宸妃也要寬心一些。”
宸妃微微低頭謝過,也不起身,似乎在宸妃麵前,天德帝保留著壓抑在皇權之下的少年宏慎殺了出來,在年少情深的女子麵前僅僅保全著唯一那微不足道的人性與愛。
一萍上前稟告,先是對著陛下與慧妃行禮,而後微微彎曲著身子道:“回娘娘,瀲王妃身邊的一個婢女叫代兒的招了。那瀲王妃愚笨叫代兒尋了能行厭勝之術的東西,為保瀲王能成天雍國下一任皇帝,也為了能讓自己快速有身孕、安心,於是想幫瀲王排除異己,在屋內多般行厭勝之術想讓慧妃在生產時血崩而死,好在慧妃有陛下龍恩保佑,才誕下公主。”
宸妃的笑意很冷,她道:“瀲王的事情自有瀲王做主,一個空有美貌不懂書意的王妃還是早早休了好,省得讓瀲王白白受苦。”
天德帝沒有任何一絲絲的情緒,他淡漠道:“錢原。瀲王妃行邪術,枉顧朕讓她做瀲王妃,下旨賜死瀲王妃,連同身邊伺候的那些婢女一通杖斃。”
“是。”錢原連連應著。
慧妃都有些被嚇著,倒是宸妃習慣了,聽著陛下這些話也沒覺得害怕,淡定的很,畢竟她討厭那個高茵兒很久了,如今眼看她高樓起,眼看她高樓塌,宸妃心裡很是痛快。
天德帝帶著宸妃回了坤心殿,一人批奏折,一人看戲本子,天德帝也不輕微抬眼,問道:“如吟手裡頭的戲本子說了些什麼,也說給朕聽聽。”
銀夫人抬了抬眼,撅了撅嘴,道:“這戲本子叫喜春紀,講的不過是男女之情罷了,陛下後宮嬪妃眾多,聽這些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戲本子也隻是討個沒趣罷了。”
宸妃又道:“陛下想聽,那臣妾就念吧。這戲本子講的是一位皇帝年少之時與心愛女子的故事,少時皇帝不顧前程迎娶女子,可女子入後宮後飽受欺淩,最後鬱鬱而終,死後被追封為愉溫貴妃,可惜也沒有葬入皇陵。我隻是感歎追封貴妃,既是情深義重,何不追封為皇貴妃、亦或是皇後呢,當初有著迎娶女子的勇氣,可又沒有護住女子所生的孩子,又讓她受人欺辱,可見當初能做,如今卻做不到了。皇帝也是為難,女子也是可悲,不知這位書人為何要取喜春紀這一名字,怕是在追憶《牆頭馬上》帝王般的年少情深吧。”…。。
門外內詩兒與錢原都聽著,詩兒臉色微微一變,很快轉圜,錢原瞧了一眼,也在心中感歎當初叛亂之時,失手殺了宸妃娘娘的孩子。
天德帝指了指折子,淡漠道:“如吟可要看看?”
宸妃把玩著手中的喜春紀,對上天德帝的視線,道:“陛下,後宮不得乾政,本宮沒有興趣。”
天德帝笑了一聲,聽不出這笑聲的情緒是什麼,而宸妃也沒心情揣度天德帝的心情,天德帝似有意無意道:“你往年在宮中之時,乾政也不比今日少啊。”
天德帝似乎又是在責怪如吟,又是在寵愛與寵溺如吟,完全不知天德帝此時的是什麼意思,而銀夫人聽著陛下的話,也隻是隨意回答道:“往年乾政是臣妾不懂事,也是陛下寵愛臣妾,讓著臣妾。如今陛下根基建全,臣妾再乾政,顯得有些驕橫,不知輕重了。”
天德帝頷首著,道:“皇後不比你妥帖,還是你懂得朕的心意。”
銀夫人笑著道:“臣妾亦是潛邸舊人,自知則知之,臣妾亦是明白。”
錢原上前稟告道:“陛下,赤元帥求見。”
銀夫人起身道:“那臣妾告辭了。”
銀夫人與赤元帥擦肩而過,銀夫人瞄了一眼,而赤元帥還是如同往日往年一樣,都是一副嚴肅的麵相,出了坤心殿後銀夫人讓詩兒備好馬車,她要出宮去一趟赤元帥的府邸,見一下赤夫人。
抵達赤元帥府邸後,先是讓人通報了一聲,葉莉兒連連出來迎接銀夫人,笑臉相迎的,隻是瞧著有些勉強。葉莉兒請她進了暖閣,而其他二位將軍的夫人也都在,也是緣分,二人連連起身對著宸妃娘娘行禮,銀夫人也隻能默默頷首著。
銀夫人珊珊開口道:“許久不見三位夫人了,三位夫人近日可安好?”
酒聆靈俏皮道:“好不好啊都是那樣的,最近府中被送來了不少的歌姬,我聽著看著都是眼花繚亂,隨便給夫君挑了幾個妾室,還算得上是乖巧,夫君也有讓她們侍寢,我喝了好多促孕藥,腹中也懷上了,如今才兩個月還不敢告訴夫君,等胎象穩固後我就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葉莉兒與程傘衣也是才知道,葉莉兒是無奈與羨慕,她雖然有孩子,但總是覺得一個孩子在赤元帥府邸中還是太冷清了一些,而程傘衣眼神都是羨慕,雖然冷靜但也時不時看著酒聆靈的肚子也很是羨慕。
四個人之中隻有程傘衣是沒有生養過的,她有些沮喪,酒聆靈注意到了傘衣姐姐的情緒,又道:“聽說淤紅坊那很靈,隻要有東西就能實現力所能及的願望,要不傘衣姐姐你去一趟那裡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也是有可能的。”
程傘衣遺憾道:“花無時常去淤紅坊,我可不想撞彆人的槍口上,省得惹人心煩,還白白的喪命在那,實在是既害怕,也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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