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放屁,他連楊釗一文錢都沒收,但是他能怎麼說?說是陛下的意思?那豈不是抽陛下的臉,隻能捏著鼻子背了這口黑鍋。
最後折騰了半天,給了一個金吾衛兵曹參軍的官職,職位不高,正七品,但還算有些權柄。
金吾衛是負責長安警戒的,這個係統向來升遷比較快,但是李林甫知道,後宮的那位貴妃娘娘,應該是不滿意的,隻能以後再尋機補救了。
“爹,我總感覺有些不對,那位皇甫大將軍,現在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李嶼點點頭,這些事情,他也都知道一些,在朝堂之上,哪怕權柄再大,卻依舊要遵循一些規則。
這也是為何陛下自己都不願意沾手,讓李林甫去做的原因,他也怕群臣上折,將他給懟一通,有礙聖明。
在李嶼看來,皇甫惟明該是李亨手下頭號衝鋒陷陣的大將,但是最近卻低調的很,這不符合常理。
“他?忙著批複興修水利的事情吧。”李林甫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關注這個曾經的大將軍了,畢竟一個管種地的,應該惡心不到他才是。
“我特意托人打聽了,皇甫大將軍,在司農寺清閒得很,每日就早上去點個卯,然後就出去查看農事了。”李嶼也不是愣頭青,頂著他爹這麼棵大樹,自然也有人巴結,人脈關係還是不錯的。
“查看農事?找借口都這麼不走心?”李林甫感覺牙疼,這他麼快下雪了,你查看哪門子的農事?況且這長安城這麼大,還每日都出城不是?
“可不是,反正整日不見蹤跡,事情都交給少卿來辦,簡直就是個甩手掌櫃,也不怕出了問題。”李嶼點點頭,這種官當得倒真是清閒,俸祿也不低。
“他就是看出了,絕對不會出問題,才這麼放心的。”李林甫搖搖頭,當初自己把他放在司農寺,想的就是怎麼折騰也出不了大事。這下倒好,人家直接躲清閒,倒確實是個好地方。
“爹,你說,這裡麵,會不會有什麼陰謀?皇甫惟明那樣的人,能夠就忍下這口氣?”李嶼總感覺,這皇甫惟明是個暴脾氣,應該整日給他爹添堵才是。
但是這人眼下安靜地不太正常,連個屁都沒有,這不合常理。
“確實,事出反常必有妖,看來,要好好查一下,這老小子究竟在乾什麼。你去跟小九說一聲,將他手下那幾個盯梢的高手派過去,小心一些,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李林甫點點頭,確實要關注一下此人,免得陰溝裡翻船。
皇甫惟明出身行伍,警覺性極好,哪怕是盯梢高手,李林甫依舊不放心,特意囑咐道。
李嶼點點頭,立刻出去尋小九去了。
看著逐漸遠去的兒子,李林甫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總算能夠查漏補缺,自己也能緩口氣了。
“王爺,您可總算回來了,怎麼又去桃園小住了?這天氣可是越來越冷了。”韋思柔拉著李琩的手,她哪裡知道李琩是為了躲她,特意跑去桃園的。
“哎,這其中的事情,還得緩緩道來......”李琩當即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順便渲染了一下李白跟玉真公主之間的過往,以及玉真公主即將遠去敬亭山,終身不回長安。
“為什麼會如此?”韋思柔一聲長歎,彼此之間,既然有感情,就應該在一起才是,怎麼還要落得天各一方?
“人生之中,不如意之事常八九,哪有什麼萬事如意。”李琩搖搖頭,抬頭看向空中明月,哪怕是上古神話中的後羿與嫦娥,有著常人無可匹敵的能力,不也是從此永隔,再也無法相見。
“王爺在想什麼?”韋思柔感受到李琩的情緒波動,下意識拉緊對方的衣袖。
自打知道李琩有可能去隴右,韋思柔總是有些患得患失,生怕自己一鬆手,彼此就再難相見。
可這是李琩的心願,他有心要擺脫這牢籠一般的長安城,自己身為妻子,自然應該支持。
“明日,父皇讓我進宮。”李琩抓緊韋思柔的手,夫妻本一體,可有些事情,隻能獨自麵對。
“這麼早?”韋思柔的心中一緊,難道,彼此已經廝守不了太久
“寒冬將至,總要等待來年開春的。”李琩拍拍韋思柔的手,以現在的物資供應能力,天寒地凍開戰,基本就是送死,還是窩在家裡烤火來得實在。
“王爺,要不今夜再努力一下!”韋思柔帶著幾分期許,自己這肚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懷上。
“咳,思柔,本王還要好好準備一下,明日入宮奏對不能出了岔子。”李琩雙腿一陣發抖,還有完沒完了,這麼下去,來年開春身體也恢複不了。
“那明晚呢?”韋思柔一陣失落。
“等本王回來再說!”李琩直接推脫,打定了主意,明日出宮之後就去桃園,再多休息兩天。
韋思柔帶著幾分期許,讓杏兒去將煲了半天的湯端來,這身體若不進補,早晚也是要被掏空的。
李琩喝了湯,便推脫要休息,明日早些去宮門外候著召見,早早入睡了。
韋思柔坐在一旁,細細給李琩揉捏,這次回去,還特意請教了兄長,手法略有長進。
李琩覺得很舒服,翻過身去,很快便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