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王爺,如今屬下雖然忙碌,但是樂在其中!”李白以前整日就想著寄情山水,那是因為鬱鬱不得誌,在官場中看不到希望。
現在在半月書局,大小事情都他說了算,正是誌得意滿的時候,累不累的,根本不打緊。
如今還有小妾在一旁伺候著,日子過得滋潤得很,閒下來還能約著岑參喝兩杯,等過些天,杜甫也該到了,那就更加熱鬨了。
期間張旭也來過,對於李白的日子那是羨慕得不行,不用看誰的臉色,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這個,先生為謫仙,詩詞一途,不可荒廢太久。”李琩咧咧嘴,造孽啊,這以後要是真的沒什麼像樣的詩詞出來,那些詩詞豈不是再也不會出現了?難道自己將其抄出來?不行,太無恥了。
“詩詞小道爾!”李白擺擺手,以前那是沒辦法,就指著用詩詞開路呢。
現在這日子過得好好的,讓自己舒坦一些,何必每日裡搜腸刮肚?
再說了,這寫話本也是不錯的,若是寫的好了,不僅潤筆豐厚,同樣能夠名流千古。
這奇聞軼事版雖然賣得便宜,但是銷量也特彆大,而且話本不同於詩詞,量大啊。一個完整的故事,怎麼也能出個七八期這樣,收入不菲。
雖然眼下不缺錢,但是誰也不會嫌錢多不是?
李琩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算了吧,走一步看一步。
“王爺,屬下想將旁邊那個院子也收下來,擴建一番。”李白走到欄杆前,指著右側的一個院子說道。
“為何?眼下地方還算寬裕。”李琩並不想置下大片的房產,沒太大意義。
他需要的,是錢,或者能夠掙錢的產業。
“屬下想起一座大廳,專門用來進行詩詞歌賦抑或是經義的交流,將這些交流的過程,整理一番,以敘事的方式,成為半月刊的副刊。”李白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詩詞的質量難以保證,不可能每一期,都有足夠閃耀的詩詞問世,這也是現在半月刊價錢走低的原因。
若非增加了經義版,恐怕現在都很難維持溢價了。
李琩覺得吧,這事有些燒錢,但是能夠增加半月刊購買者的興趣,既然李白提出來,便隨他去好了。這半月書局的事情,他不想多插手,至少到目前,運轉的還算不錯。
“先生自己思量著辦便是,錢夠嗎?”李琩看了一下那個院子,也不是很大,至於人家願不願意出讓,那他也管不著。
“夠的,如今書局裡麵貨物銷得極快,有不少的盈餘。”這便是李白的底氣,如今書局有著足夠多的現錢。
現在有一批仕子,已經養成定期來書局閒逛的習慣,李白為了讓他們消費,那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的。
各地有什麼好的東西,那都是第一時間想辦法弄過來。
既然錢足夠,那就更不用操心了,直接擺擺手,下樓去了,今日還跟那位楊釗約好了,這是大事,不可耽誤了。
如今太陽正好,李琩倒是沒披著貂皮大氅,隻穿著長衫,手握折扇,施施然朝著酒樓走來。
楊釗在二樓看見了,立刻小跑著下樓去門口迎接,還不忘跟掌櫃的交待,讓他們將拿手菜準備起來,免得讓對方久侯。
以前的楊釗,總覺得這般的大人物出門,怎麼著也該前後護衛圍個水泄不通,沒想到這壽王,居然孤身一人。
其實這倒是誤會了,李琩若是出城,那護衛也是不少的,隻是在書局附近,這邊盯著的人極多,安全倒是無虞的。
楊釗一路將李琩迎到二樓坐下,在他的眼中,李琩就是他生命中的貴人。
“下官先乾為敬!”楊釗有心想問,事情辦得如何,可又不好開口,乾脆先給李琩斟滿酒,自己再一飲而儘。
“同飲!”李琩點點頭,也不多客套。
一杯酒下肚,李琩直接從懷中掏出地契跟房契遞了過去,眼下的地契跟房契,都還沒有署名,隻要填上姓名,再去衙門裡備案一份,這過戶就算完成了。
楊釗的手在抖,這宅子地段好,離皇城不遠,更重要的是,占地足有六畝多。
寸土寸金的長安城,這麼大一個宅子,得要多少錢?
楊釗覺得,若是這麼一份大禮放在那三姐妹的跟前,就不信她們不動心。
但是眼下還有一個問題,這個宅子的錢,算是他問李琩告借的,這麼大一筆,他何年馬月才能還的上?
“王爺,這宅子,作價幾何?”楊釗雖然心在抖,卻沒有鬆手的意思,比起機緣來說,些許銀錢,不值一提。
“八千兩!”李琩並沒有掙他錢的意思,若不是怕對方覺得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李琩都打算直接送給對方。
“王爺,這,是不是凶宅?”楊釗這兩日,也粗略打聽了一下,這價錢不合理啊。
花這麼大的本錢,自然是要討三姐妹歡心的,若是凶宅的話,這肯定不合適,白白糟蹋了這些銀錢。
“凶宅?當然不是,此宅的原主人,是剛剛至仕回鄉的工部右侍郎,左弘左大人。”李琩覺得,那左弘雖然最後有些倒黴,但顯然更凶宅不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