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的所言,句句屬實啊,大人。”掌櫃的心中一歎,這都是什麼老狐狸啊,明明年紀不大,怎麼就那般老辣呢,自己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啊。
吉溫也不再多說話,直接走到店裡的櫃台後麵,取出了幾根銀簪。
他堂堂縣丞大人,哪有出門還帶著刑具的,但是憑著家學淵源,隨便拿個東西在手上,都可以用來上刑的。
掌櫃的繃緊了神經,以為吉溫要對自己動手,沒想到,他卻在侍女的身旁蹲了下來。
吉溫一個眼神,示意護衛將掌櫃的放起來,讓他跪在地上,好好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大人,這事,與她無關啊,她什麼都不知道。你們有本事衝我來,對一個弱女子下手,算什麼本事。”掌櫃的吼叫道。
“你下手的,都是弱女子,本官都是跟你學的。”吉溫頭也不抬,將侍女的衣裙往上掀到大腿處,將其膝蓋以下都露了出來。
李琩嚇了一跳,以為吉溫要對隱私之處下手,剛想要出口阻止,卻看到吉溫拿著銀簪在其腳踝處比劃。
雖然心中不忍,但是李琩知道,有些時候,不動用手段,是不行的。而且他相信,這侍女絕非什麼無辜之輩。
“掌櫃的,本官手裡有四根銀簪,一會分彆插入左右腳踝跟膝蓋中,這一根是插入左膝蓋,它先來,如何?”吉溫取出一根銀簪,在對方眼前晃了一下,他要讓對方痛不欲生,才會說出他想要知道的東西。
“不要啊,??大人!”掌櫃的嚇了一跳,這麼粗的銀簪,插進去會是什麼滋味?用腳趾也能想出來。
“這一根,本官準備將其插入左腳踝,它先來,如何?”吉溫拿起另外一根銀簪問道。
“不要啊,大人,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啊,知道的都已經說了啊。”掌櫃的依舊不鬆口。
“本官就依你,再換一根,這根插入右膝蓋,如何?”吉溫依舊很平和,拿起第三根銀簪問道。
“大人,小的沒有說謊啊。”掌櫃的心中在掙紮,他快要受不了了。
地上的女子,在瑟瑟發抖,兩條腿止不住的顫動,卻依舊不願意開口求饒。
吉溫是有些佩服這女子的膽量,同樣,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女子絕非普通侍女,定然也是此案的知情人。
“不要害怕,也不要怪本官,你們做的事,落在官府手裡,總要走這一遭的。原本,是可以不遭罪的,但是,你所托非人,知道嗎?”吉溫拿起最後一根銀簪,在女子的右腳踝處停了下來。
“掌櫃的,這是你的選擇!”一句話說完,不待掌櫃的回應,手中用力一壓,銀簪瞬間插入肉中,整個將腳踝刺穿,僅剩尾端依舊留在手中。
“啊!”女子痛呼出聲,哪怕做了足夠的思想準備,她依舊沒能夠忍住。
“這一根,是插入左膝蓋的,現在輪到它,如何?”吉溫鬆開手,好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李琩看著這一幕,心裡麵直抽抽,這手段,果然是酷吏才有的。
“啊!大人,跟她沒關係啊!”掌櫃的緊閉雙眼,他快要守不住心神了。
“許大哥,不用管我!”地上的侍女,將頭埋在地上,牢牢克製內心的恐懼。
“這樣,就沒意思了,二位,我沒有為難你們的意思,本官是在辦差。接受民脂民膏的供養,就得對得起治下的百姓。”吉溫拿起一根木簪,直接折斷,將那掌櫃的眼睛給撐開,不看不行。
吉溫拿起一根銀簪,在侍女的膝蓋上比劃了一下,隻要他一用力,就能順著骨頭的縫隙插進去。
“銀簪剛進去,若是能夠在一個時辰內取出,將養一些時日就能好。超過一個時辰,以後這腿就瘸了。一條腿瘸了,倒也還能走路,兩條腿的話,隻能爬了。當然,若是你一直不說,這銀簪在體內待久了,會慢慢潰爛,待到皮肉全部爛完,它也會死死卡在骨頭中間。”吉溫的心在顫抖,他是學會了所有酷吏的手段,但他現在還不是酷吏,一切的淡定,都是不得已的偽裝。
吉溫心中在呐喊,你就招了吧,躲不過去的。
心在抖,手卻很堅定,銀簪再一次刺透對方的皮膚。
“大人,我招了,求求你,放過她吧!”掌櫃的崩潰了,他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子為他承受這一切。
“許大哥,不要啊,你不要因為我,背棄了上麵。”侍女猛地抬起頭,劇烈的疼痛之下,她早已汗如雨下,夾雜著眼淚與灰塵。
“敏芝,我做不到!”許掌櫃垂下頭顱,或許,他就不該動情。
“許大哥,是我害了你!”叫敏芝的侍女,掙紮著想要往前爬,卻被李琩的護衛死死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