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被如煙這一記白眼撩撥得心跳加速,趕緊將頭偏過去。
如煙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原以為,這位是什麼紅粉骷髏的得道高人,她貼得這般近,就是為了感受對方的心跳。
表情可以騙人,但身體的自然反應,是很難控製的。
“做個外室,雖然孤單了些,卻也總好過在風塵中受累。”李琩控製了一下心緒,將呼吸放平緩。
“什麼外室?”詩涵掀開簾子進來,看見倆人緊緊靠在一起,心中暗喜。
“王爺說,想要將你買去做外室!”如煙立刻轉過話題,順帶看看李琩的反應。
“姐姐莫要打趣,王爺就算要買做外室,那也是買姐姐,我是個命苦的,注定隻能在風塵中掙紮。”詩涵秒懂,當即應和。
“二位姑娘說笑了,本王何德何能。”李琩想要將手臂抽出來,卻發現被如煙抱得緊緊的,動彈不得。
李琩突然感覺,這兩位是不是真的盯上他了?這話裡話外的,怎麼感覺像是試探?
但隨即就搖了搖頭,這二位可沒有跟清風樓簽賣身契,算是自由身,不存在贖身的問題。
她們這般的女子,又有著清白之軀,想必也攢了不少錢,為何要便宜自己?這不是天上掉餡餅,要砸死人的。
“王爺方才還說達官貴人呢,在我們姐妹眼中,王爺就是了不得的貴人了。”如煙不依,這位王爺的口風太嚴,那是半分不露。
“就是,王爺可還缺枕邊人?姐姐願意自薦枕席。”詩涵知曉如煙不好意思親自說出口,那就由她來捅破這層窗戶紙。
今日時機正好,淩月因為被林代寬那一刀給震懾了心神,正在一樓靜坐反思呢。
李琩心中一驚,怕什麼就來什麼,還真的要掉餡餅準備砸死自己。
低頭看了一眼,對方居然含羞帶怯,微微低頭,這擺明了任君采擷,他如何吃得消?
“咳、咳,本王今日來,想聽曲。”李琩奮力將手臂從兩女的懷裡抽出來,他感覺自己要爆炸了。
“王爺,您怎麼流鼻血了,奴家給您擦擦。”如煙心底一聲歎息,卻突然看見李琩的鼻子下麵,一道鮮紅滑落。
如煙從豐滿的胸前掏出一方手帕,輕輕為李琩擦拭。
李琩聞著手帕上那種體香,血流得更快了。
如煙跟詩涵二人,趕緊扶著李琩坐下。
“詩涵,你照顧一下王爺,我來撫琴!”如煙心底一聲長歎,她搞不明白,這個王爺,為何要如此克製自己?
她們姐妹已經投懷送抱,就算不急不可耐,那也該半推半就,難道家有悍婦?
隨著一陣清幽的曲調響起,李琩整個人開始陷入平靜,很快便在琴曲中入睡。
詩涵看著靠在自己大腿上的李琩,心底一陣憋屈,好多男人想摸而不得,他怎麼就能睡得著?
當李琩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臉上濕乎乎的,摸了一把,卻感覺彈性很不錯。
“本王失禮了!”李琩突然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女子的大腿上,簡直斯文掃地啊。
“王爺這是擦乾口水,就打算開溜?”如煙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她方才是有些累了,出去重新泡了一壺熱茶。
“咳,那個,本王方才睡得太香,一時不察。”李琩有些窘迫,他方才真的是打算立刻開溜。
“王爺想必也是餓了,先吃塊點心?”詩涵用手帕擦拭一下衣衫上的口水,隨即將點心盤端到李琩的跟前。
“二位姑娘,本王自己來便是,免得再出醜。”李琩嚴格控製自己的眼睛,將其聚焦在桌麵上。
如煙在俯身沏茶,而詩涵則撩起衣袖,輕輕捏起一塊糕點放在李琩的唇邊。
“王爺,為何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我們姐妹,還能將你吃了不成?”如煙捂嘴輕笑,想起之前李琩的不堪。
“本王,這麼些年,能夠安穩活到現在,就是憑著謹守本分。有些東西,不屬於你的,便莫要起了奢望。”李琩很好奇,這兩位美女究竟是要做什麼。
眼下的種種動作,已經超出了曖昧的必要限度。
“王爺身份尊貴,又才華橫溢,怎地卻如此謹慎?”如煙朝著詩涵投去一個眼神,淩月已經在門外了,她們也不能做得太過。
“今日天色已晚,本王便先告辭!”眼看兩女往後退去,李琩端起茶盞一飲而儘,隨即起身。
“我們姐妹送送王爺!”如煙點頭,有些東西,不可操之過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