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正擺手呢,麾下三大護衛也是笑容滿麵,突然韋思書盤龍棍指來,眾人齊齊往後退了一步,獨留李琩在最前麵依舊燦爛。
韋無敵的名頭,在長安年輕一輩,無人敢於挑釁。
“咳!沒出息,有什麼好怕的?”李琩保持笑容,心中將三人挨個罵了一遍。
“那是王爺你沒見過韋無敵的戰鬥,簡直就是魔神下凡!”林代寬心有餘悸,他曾經有幸看過,盤龍棍的攻擊範圍之內,絕無幸免之理。
“你們三個一起上,都打不過?”李琩知道韋無敵的名頭,卻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厲害。
在他看來,自己已經足夠厲害了,一身巨力,降龍伏虎不敢說,打個野豬還是很輕鬆的。
“卑職覺得,如今的自己,跟三年前的韋無敵,實力相仿。但是三年過去,韋無敵不可能停滯不前,特彆是入了軍旅,殺伐之氣更重,方才他一出現,就感覺到莫大的壓力。”林代寬是三人中對韋無敵實力體會最深的,在心中估量一番說道。
“倆人合力,應該足以匹敵!”裴無機摸摸下巴,單挑肯定沒戲。
“真這麼強?”李琩眼中露出一抹喜色,自己大舅哥,那是越強越好。
如今的他,功夫在三大護衛之上,但隻要二人聯手,不出十招,就要狼狽而逃。而麵對韋無敵,卻隻敢說足以匹敵,這裡麵的差距,顯然很大。
“以卑職看來,王爺的力道,速度都夠了,缺的是戰鬥的磨煉。”武成益知道,自家的王爺就是個怪胎,這幾年進步神速。從一個文弱的書生,逐漸成長為一流高手,這絕對的天賦異稟。
但是一個真正的高手,是不可能通過鍛煉來完成的,隻有經曆足夠多的生死搏殺,才能成為真正的高手。
哪怕是韋無敵,在他們麵前氣勢足夠強大,但在邊軍那些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將領麵前,依舊不夠看,尋常戰鬥與生死搏殺之間,依舊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在這長安城,生死搏殺就免了,能不出手,就不出手!”李琩習慣性去腰間拿折扇,卻拿了個空,這才想起來,方才的折扇給毀了。
帶一柄折扇在身上,就是一種心理暗示,時時刻刻告訴自己,是一個文弱書生,不能顯露功夫。
一旦他會功夫這事泄露出去,一定會引起暗中之人的高度警惕,也必然會出手打亂他的安排。
韋無敵再如何厲害,在自己妹妹麵前,依舊是無計可施,任他如何問詢,韋思柔是根本不理睬。
“爹、娘,我把小妹帶回來了!”韋思書走進正堂,韋昭訓及妻子賀氏正在焦急等待。
韋思柔依舊有些心不在焉,慢吞吞跟在後麵。
韋昭訓當值的時候,聽家中人來傳訊,說女兒強行出府往城外就去了,就知道她是要尋壽王李琩了。
對於這個準女婿,他也是不滿意的,但是沒辦法啊,這是聖上的意思,他怎能拒絕?
韋家另外一個分支,兗州刺史韋元圭,其女嫁給太子李亨。如今其子韋堅,平步青雲,已是禦史中丞,入閣拜相,也是遲早的事情。
而再看看自己兒子,號稱年輕一輩無敵手,卻隻是個校尉,何時混個將軍封號,都得看機緣。
“你妹妹這是怎麼了?”韋昭訓將心中的念頭趕走,畢竟是個親王,也算是高攀了。
“小妹並未受傷,好像是中邪了!”韋思書搖搖頭,如果受傷的話,他一眼就能看出。
“中邪?放屁,那壽王身邊,何曾有過術士?”韋昭訓沒好氣罵道,這是邪門歪道,最是為上位者忌諱。若是真傳出去,壽王會邪術,自己指不定也要受牽連。
“你這憨兒,去後院吧,早點給為娘生個孫子出來,比什麼都強。”賀氏一眼就看出,這哪是什麼邪術,是被人迷了去。
“你娘說得沒錯,不生個帶把的出來,就彆指望去邊關了,爹就你一個兒子,家裡香火不能斷。”韋昭訓點點頭,他也看出來了。
韋思書心心念念的,就是去邊關建功立業,整日在長安左近,不是練兵就是屯田,太過無趣。
“柔兒,那壽王你也見過了,如何?”等到韋思書一走,賀氏就開口問道。
既然是去尋壽王了,想必女兒這心裡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但憑爹娘做主!”韋思柔微微低頭,這種事情,她如何說得出口。
“既然如此,那爹就再去跟陛下說說,看能不能換一下,你二伯家的思穗,也正是當嫁之年......”韋昭訓出言調笑道,之前鬨翻了天,現在倒是知道讓爹娘做主了。
“不可!”韋思柔趕緊開口,這怎麼還能隨意更改的?
說完之後,隻見父母一臉笑意,頓時明白過來,一跺腳就往後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