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記錯,中學時從同學嘴裡聽說過他。
蔣湛,A市國際中學最難搞的問題學生。
仗著家裡條件好,到處惹是生非。
最顯著的事跡,是收買了一群社會青年。
在各個中學附近的小巷拉幫結派,對著那些好學生索要保護費。
他們也不去搶那些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專門盯著那些家境貧寒的好學生。
不是為了錢,他就是為了刺激,單純的喜歡作惡的感覺。
真出了事就拿錢擺平。
就因為他的惡名太大,爸爸怕和他在一所學校會影響她學習。
沒把她送去這所私立貴族中學。
而是把她送進了,距離這個學校足有一條街間隔的A市第一中學。
他惡名之大,在A市的各大中學裡都不是秘密。
如果真的是那個人。
裴星月麵色難看起來。
她曾遠遠見過那個人一眼,眼神陰冷的像條毒蛇。
回想起那個雨夜驚悚的一麵,時隔多年仍會有一種遍體生寒的感覺。
薑夜怎麼會和這種人有牽扯。
裴星月失眠了,在床上輾轉反側,直到第二天淩晨才迷迷糊糊睡去。
可她睡得並不安穩,短短半個小時便驚醒了。
昏暗的房間,路燈的光透過窗簾縫隙透進來。
照在裴星月驚疑不定,被汗水打濕的臉上。
她做噩夢了。
一向睡眠質量很好,從來不會做夢的裴星月做了噩夢。
夢裡那個雨夜。
隱在漆黑夜色和細密雨幕裡,那個根本沒看清容貌的男生,在她的夢裡變成了薑夜。
在記憶裡刺傷他手臂的匕首,這一次捅在了心窩。
她怔怔的呆坐著,沒注意到眼淚爬滿了整張毫無血色的臉。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
薑夜他們正準備從顧景祀的彆墅離開。
畢竟樂佩佩要醒了。
他們在,顧景祀怎麼發揮。
再說了,假期結束,薑大總裁可不比顧二少清閒,他要回去處理工作了。
他還沒出彆墅,就收到了電話。
“老板,那個,老板娘她今天一大早去了保鏢公司。”
“嗯?她覺得不安全?”
“不,老板娘覺得您不安全……”
誰懂啊,大早上看到老板娘去保鏢公司他們是懵的。
看到是給老板找保鏢他們是更懵的。
老板並不需要保鏢,他比一般保鏢能打,篤定。
薑夜沉默了,偷聽的眾人更沉默了。
“夜哥,你在嫂子那到底是個什麼人設?
嫂子竟然覺得你需要保鏢。”
“哥幾個彆酸了,說明嫂子在乎咱夜哥唄。
誰見過哪家總裁少爺的女朋友給伴侶請保鏢的。”
薑夜眉心緊鎖,他搞不懂月月是怎麼了。
為什麼突然給他找保鏢,她想到了什麼。
“她還去了哪兒?”
“一家私人偵探的工作室。”
“查什麼打聽到了嗎。”
“打聽到了,老板娘查的是一個在國外的男人。”
“名字。”
“蔣湛。”
薑夜臉上閃過詫異,隨後想到什麼,眼神陰鬱起來。
他不說話,其他人可沒他這麼穩重。
“臥槽臥槽臥槽,嫂子啥情況啊,她她她認識那個家夥?”
“媽耶,見鬼了,嫂子為什麼查他。
他昨天剛自以為隱秘的把手伸到國內。
今天嫂子就找人調查他?真見鬼了。”
電話那頭的保鏢很想突然變聾。
他隻負責保護老板娘,彆的事請不要讓他知道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