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總得去嘗試一下。
裴星月大抵沒想到,她老老實實拍個戲。
什麼都沒做,怎麼就背了鍋,還是兩口。
詭計多端的男人。
A市郊外,顧景祀撇了撇嘴。
“薑大少爺,都在這了。
你是想殺人還是放火,帶我一個啊。”
薑夜頭也不抬,在擬好的合同上簽字扔給顧景祀。
“法治社會,你說話注意點。
什麼殺人放火,我隻是需要幾個實力強的保鏢。
我女朋友身邊不太平。”
顧景祀手忙腳亂的接過,聽著薑夜的話氣不打一處來。
“薑夜,你神經病啊!
你你你,你找我要人,就為了給你的小女友當保鏢?
我艸。
你知不知道老子費了多大勁兒,才把這些人一個個搜羅來。
他們都是該去殺人放火,見不得人的東西。
你媽的讓他們當保鏢,還是隱在暗處的?
絕交,現在就絕交,你個戀愛腦的傻逼!”
薑夜不以為然。
將手中的照片遞給領頭人,才不耐煩的看他一眼。
“嗬,彆嗶嗶,還殺人放火。
真殺人放火你家就該去國外了。
見過血嗎你,一天天跟個中二的黑老大似的。
給自己整的不人不鬼,一副陰沉的不良少年樣。
卻連見到隻老鼠都要尖叫,還殺人?放火?
玩臟的?就你?玩的還沒我們商戰狠,loser。”
顧景祀的臉,黑紅交加,指著薑夜的手都在哆嗦。
“你你你,還是不是兄弟?
哪有你這樣的,兄弟為你兩肋插刀。
你反手插兄弟兩刀,還是心口!”
薑夜靠在車門上,看著顧景祀的獨角戲,眼角都要抽抽了。
“神經病,不是你說絕交的,小屁孩。”
顧景祀一聽這話,瞬間爆了。
不管不顧,直接給薑夜按車門上。
本來不錯的臉,此刻滿是猙獰。
“啊啊啊啊啊,薑夜,你叫誰小屁孩!
你才是最小的那個,你才是小屁孩!”
薑夜麵無表情,舌尖頂了頂右腮。
用沒受傷的右手,抓住他肩膀,一把給顧景祀掀了出去。
要不是被人接著,顧景祀就要現場表演一個蹬腿王八。
他拍了拍被顧景祀按住的左肩,很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轉身,開門,上車,啟動,一氣嗬成。
留下顧景祀一個人跳腳大罵。
“啊啊啊啊啊,薑夜!老子要殺了你!”
“還有你們,你們乾什麼吃的,看著你們老板被人掀出去?”
“顧少,我們現在是薑總的人了。
您剛剛接的合同啊,現在薑總才是我們老板……”
“……滾滾滾,快滾,跟著你們薑總滾!
上趕著給姓薑的當狗腿子,還記得你們的初心嗎?”
……顧少,我們隻是想賺錢而已,手上不乾淨是當雇傭兵當的。
我們可不是天天無故殺人放火的惡徒啊。
你天天逼逼叨叨要怎麼怎麼樣,我們其實早受夠了。
隻是你給的太多了。
現在嗎,薑總給的更多。
感謝薑總帶我們脫離苦海,老板大氣。
車子駛出一段距離,還能聽到顧景祀罵罵咧咧的聲音。
司燃看了眼麵無表情拿濕巾擦手的薑夜。
很想問一句,你是人嗎?
察覺到司燃的視線,薑夜淡淡開口。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