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齊晟的消息,薑夜麵色徹底沉了下來。
見他麵色不好,明顯是動怒了。
那些朋友一瞬間退避三舍,給薑夜騰出一片“無人區”。
開玩笑,薑夜從小到大就是他們裡麵最能打的那個。
叫一聲哥,不是他年齡大,是他拳頭硬。
其實他是年齡最小的那個。
他擱那裡生氣,誰敢湊,找揍呢。
沉默的氛圍,在薑夜將手中酒杯握碎之後,更沒人敢吱聲了。
隻有和他關係最好的司燃,在一眾眼神示意中,硬著頭皮湊上去。
“夜哥,你手流血了,包紮一下吧……”
薑夜沒搭理他,而是將視線瞥向了角落裡沉默的男人。
“顧景祀,做筆交易吧,我要你手裡那批人。
條件你隨便提,隻要薑家能拿出來。”
他話音剛落,包廂裡的一眾人,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
就連一直沉默的顧景祀都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裡滿是不可置信。
“夜哥,我記得,你最討厭這些東西了。
怎麼,有了小女友,反倒對這玩意兒感興趣了。”
薑夜垂眸,看著不斷滴血的左手。
手腕上的珠串染了血,黑紅的顏色格外醒目。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我隻問你交易做不做。”
“做,怎麼不做呢。
好不容易有機會和你談交易,我怎麼會拒絕呢。”
瞥了眼薑夜右手中指上套的戒指,他幽幽出聲。
“真好奇,什麼樣的女人,能入你的眼。
讓你不惜涉足最討厭的東西。
你明明,是我們中最不想弄臟手的。”
薑夜沉默了。
不想是因為她太乾淨,不得不做是因為她身邊不太平。
他能接受裴星月討厭他,甚至棄他而去。
但不能接受有人傷害她,奪走她。
不過,顧景祀這小屁孩,戲太多了。
幾個人而已,嗶嗶的像要去滅門。
這麼多年了,還跟個神經病一樣,聒噪。
薑夜的沉默,讓包廂裡的氛圍降至冰點。
酒精味,血腥氣,越來越重。
顧景祀看著這樣的薑夜,咬了咬拇指指甲,眼裡閃過興味。
“夜哥,什麼時候把嫂子帶出來,我真想見見。
什麼樣的女人,讓你用情至此。”
“顧景祀,離她遠點。”
薑夜眼神狠戾,隻一眼,顧景祀就收起了所有神情。
他不嬉皮笑臉了。
因為薑夜這眼神,就差生撕他了。
他苦著臉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好好好,我離她遠點,你彆用這種眼神看我。
咱倆到底誰t玩臟的,你比我還像手裡不乾淨的。
上輩子作惡多端,這輩子和你薑夜做兄弟。
談了戀愛的男人啊,真是有病。
有大病!”
沈家。
沈俊浩接連失利。
沈父對他指責謾罵,沈俊哲對他冷嘲熱諷。
未婚妻白霜霜天天粘著他耍大小姐脾氣。
一樁樁事壓的他喘不過氣,眼神陰鬱的在屋子裡大肆打砸。
跌坐在地板上,看著屋裡一片狼藉。
不知怎的,竟讓他懷念起裴星月。
懷念這個不粘人脾氣好的前未婚妻。
以前和她有婚約,事事順心。
自從婚約取消,沒一件事順利的。
他都要懷疑,裴星月是不是他的福星。
她走了,自己的好運就到頭了。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難以抑製的擴大。
看著手機上一條條關於裴星月的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