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電梯的女人(1 / 2)

我出了房間走出幽暗的走廊才長噓一口氣,這環境裡也太壓抑了。我如果呆在這,不出三天就得瘋。不過話說回來,這老頭這個樣子,也是挺可憐。宗祠必然萬分凶險,也隻能求老天保佑了。

瞄了眼電梯從在1樓正往上升,來的時候一心想著要見誰,壓根就沒注意出樓梯口是什麼樣的,隻有一個模糊的印象,感覺跟現在這裡的樣子有一些出入,不過隻要去了一樓,總能走出去。這麼想著電梯就已經到了,門一打開了,腿比腦子動的更快,先一步做出了反應,直接就邁了進去。

電梯裡麵隻有一盞日光燈,顏色有點發白。心裡還在思索這燈來的時候是啥顏色?而且之前電梯的一側不是玻璃觀光嗎,怎麼變成了普通電梯了。我這時候確信自己可能換了個電梯了,不過反正都通往一樓,倒也沒多大的區彆。眼見電梯門緩緩的關上,我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覺得這時就應該出現一隻鬼手卡在電梯門中間,然後來一段經典的恐怖橋段。

就在門要關上的一瞬間,突然真的從外麵伸進一隻手擋了下,把我嚇個半死,我心裡罵道,我靠,想什麼來什麼,這種老橋段,電影都不這麼拍了。

電梯門又重新打開,是一個女人,大概二十八九歲,穿著黑色高跟鞋,黑色的大波浪頭發,一雙眼睛生的很有靈氣。她見到我的時候有一瞬間的錯愕,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笑著跟我打招呼

“你好啊,弟弟”。

我笑了笑,沒說話,電梯門重新關上,緩緩下落。

“你是白……”女人話沒有說完,電梯突然猛的一直往下降,我心說坐個電梯什麼電影橋段都得用上?用力按了按一樓的按鈕,又迅速按下了剩下的電梯鍵,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這幾秒之間,按完按鈕就立馬腳尖踮起,背部跟頭部緊貼電梯壁,然後膝蓋稍微彎曲,這樣做是為了讓電梯壁作為脊椎的防護,借用膝蓋彎曲來承受重擊壓力,會比筆直站立骨頭承受的壓力來的大很多。

做完這一切我才看到那個女人一直麵帶微笑在看著我,穩穩站立不動一點也看不出不慌張,相比之下我姿勢就好像是在土狗撒尿,這他媽怕不是看淡了生死。

雖然我是男人,該慫還是慫,摔出屎來的時候裝逼可不頂用。

緊接著電梯一陣抖動,我用立馬用手扶了住了電梯壁,準備接受最後的猛烈撞擊,沒成想電梯就穩穩的停在一樓,井下好像還有空間給我們這次下降做了個緩衝,不然就直接掉地上我可能就摔的屎都出來了,我可不想老楊給我收屍的時候一邊哭一邊說讓我少吃點屎。

回頭看那女的還是對著我微笑,她從進電梯開始就這麼一直看著我,我被她盯的毛骨悚然問道

“色鬼?”

她噗呲一聲就笑了出來

“你還挺有意思。”

這時門嘎吱一聲開了,門外什麼都沒有,就是一麵牆,女人率先走了出去

“走啊!弟弟”那人回頭喊我,我呆愣了一下就跟了上去。從電梯往左繞,是一排房間,我看了一眼電梯的右邊,也是一排房間,看這個造型八九不離十也是個回字型。這裡非常安靜,燈光的亮度不是很柔和,打在白色的地磚上,顯得有些慘白。表麵上看著就是安靜的一層辦公樓,但又說不出來哪裡奇怪,總之就是很奇怪。我果然是坐錯了電梯,通到了彆的樓層了,但這也不是荒郊野嶺,就算在彆的樓層,走出去就行了,倒也不至於害怕。隻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的,我覺得這裡異常寒冷,手臂上的寒毛都已經豎直了。

“你們這個大廈設計的真夠怪的,這是什麼地方?”我追上去問。

她頭也沒回的說“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心說鬼才願意來。

這不像是一層,反而像是位於地下。

我問“你們這的一層是負層?”

她笑著說“你問的問題真有意思,一層就是一層,怎麼會是負層呢?但,一層未必就是一層”

我把她的話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心說什麼一層不是一層的,怎麼這麼繞呢。突然,我意識到她說的真實的意思是什麼了。我們所在的一層並不是大廈真正的一層,而可能是一個夾層。再加上她前麵說的話“這不是我該來的地方”,那也就是說,這裡是不對外開放的。我因為電梯故障來到了這裡,而她原本就知道這裡。我覺得我的猜測非常正確,那既然如此,跟著她走總沒錯。

看這個造型可能是整個大廈放資料的地方,比如檔案室之類的。我也不知道當時在想什麼,就感覺挺好奇的,就手賤去開走廊左邊的一扇,也沒真想打開,結果沒成想就這麼戲劇性的推了進去。門剛一打開一股冷氣就冒了出來,隨即我的心臟也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屍體!很多具屍體!一具具躺在平台上,我砰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我一臉詫異的看著那女人結巴道

“屍屍屍體,好多多屍體。”

那女人倒沒什麼反應,好像這隻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她嫌棄的看了我一眼

“膽這麼小,屍體怕什麼,又沒有坐起來。”

她一個女人這麼淡定,倒讓我鎮定了下來。

我問那女人“你在這大廈上班?”

她理了理頭發說道“算是吧”

“你們樓下搞了個太平間?”我問

“很奇怪嗎?”她反問。

“他媽的不奇怪嗎?”我說

“每家醫院都有一個太平間,醫生病人還不都是在那裡。人就是這樣,第一次看到會受到很大的衝擊,當看到的多了,也就習慣了”她又說道。

“但你們這是辦公樓,不奇怪嗎?”

“本質上沒有區彆,放個死人而已,放哪裡都一樣。”

她話音剛落,北麵靠左的第二個房間房門被打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出來,帶著眼鏡,穿著白大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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