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人的一刻終於結束了,林哲把大理寺上下安排了一下便出來用膳,依就選的是大理寺旁的那家豪華食肆。
林哲選它主要是求方便,沒其他的,但令林哲想不到的是這家店的老板也是蘇首富。
不過也沒關係,誰去店裡子用膳還管店老板是誰。
一路點菜一路等候再加一路用膳,林哲這頓飯用得開心。
可等到要結帳走人的時候,林哲才發現沒帶錢出來,這可咋整?
林哲正想著怎麼解決這個麻煩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挺熟悉又喜歡女扮男裝的人。
沒錯,那人就是陸子瀟。
林哲本不想上前和陸子瀟打招呼,但又好奇陸子瀟這會怎麼也在這家食肆,正猶豫之時,陸子瀟過來了。
原來陸子瀟也看到林哲了,之所以當時沒過來,可能是要給林哲留點用膳的時間。
陸子瀟過來頭一句便問:“你咋這個時候用膳?”
林哲笑著說:“林某也不想的,不過林某再不用膳的話可能會餓暈過去。”
陸子瀟又問:“今日你都在大理寺嗎?”
林哲輕鬆答道:“對呀!今日在大理寺有事。”
陸子瀟看了一眼桌上的菜盤。
“剛我去了太子府,太子正找你呢,太子講幾天沒見你了。”
林哲有點驚訝。
“你可以進太子府嗎?太子跟你爹可不搭。”
陸子瀟白了林哲一眼。
“我爹和太子搭不搭管我什麼事,我跟太子妃搭就行,對了,你一個人用膳不悶嗎?咋不找美女陪吃?”
林哲非常疑惑。
“你和太子妃很熟嗎?”
“當然很熟啦,不熟能進太子府嗎?”
陸子瀟一臉正氣,又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為啥一個人用膳?”
“林某有事耽擱了,已經很餓了,又為何要找美女才可用膳,再說也沒這嗜好,非得有人陪著才能用膳。”
林哲這話說的在理。
陸子瀟仍不肯放過。
“不可能吧,你那位公主呢?她不是一直要你陪著嗎?”
林哲立刻否認。
“沒有,公主有大把的人陪,哪用著咱這等小吏。”
陸子瀟有點不相信。
“不可能,昨晚你肯定去了公主府,大白天又在公主府呆著。”
林哲隻能微笑解釋一下。
“那林某怎麼現在才用膳?可能嗎?有一件事很奇怪,你白天恨不能殺了高力赫,晚上高力赫就遇害了,你怎麼看這個事?”
林哲這話簡直問到陸子瀟心坎上去了。
陸子瀟神情變了。
“應該是湊巧,你該這麼看,是高力赫這廝太壞了,想殺他的人數不勝數,我隻是討厭他,並不是真的想殺他,你不會真的以為是我乾的吧。”
“林某以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林某今日出來沒帶錢,麻煩你把林某的帳結了。”
林哲說了這麼久,總算說到點上了。
陸子瀟有點小吃驚。
“原來你用膳不帶錢,剛好我也沒帶,我那點帳還想你結呢。”
原來如此,原來陸子瀟也是一個馬大哈。
林哲苦笑了一聲。
“那現在怎麼辦?反正你沒啥事,要不你在這洗幾天的碗抵帳。”
陸子瀟嚇得連連擺手。
“那怎麼行,我哪是洗碗的料,對了,既然你來了,這事理應交給你搞定。”
林哲說行,又問:“你怎麼這個時候還在用膳?不合常理呀。”
陸子瀟滿臉委屈。
“我也是有事拖延了,又發現沒帶錢,所以才拖至現在。”
陸子瀟話音一落,一店小二就過來了,對陸子瀟說:“客官,這都多久了,該結帳了。”
陸子瀟雙眼一挑,說:“結帳急啥,有這位官爺結帳,你還怕帳飛了?”
店小二哦了一聲,轉臉向林哲說:“剛看了二位的帳單,也就十貫錢,錢真的不多。”
這店小二真夠可以的,口口聲聲說錢不多,卻催得比猴還急。
林哲壓力山大,也沒有彆的辦法,隻得對店小二說:“這樣,你隨我們去衙門拿一下,這點小錢還真沒習慣兜袋中。”
店小二一聽要去衙門便有些著急,便改口了。
“結帳不急,可彆壞了官爺的興致,小的可以等。”
林哲說:“彆介呀,衙門又不是龍潭虎穴,你怕什麼!”
語止,又掉頭對陸子瀟說:“咱們走,小二跟上。”
店小二一臉苦相,隻得跟著林哲和陸子瀟他們去大理寺拿錢。
就這樣,林哲和陸子瀟在前頭走,店小二在後頭跟著,三人往大理寺而來。
離大理寺隻幾步路遠時,林哲和陸子瀟迎麵撞上了蘇首富之子狀元郎蘇建,這就有點掃興了。
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林哲示意陸子瀟彆理蘇建,林哲的想法是蠻好的,隻是陸子瀟不太願意。
陸子瀟回了林哲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陸子瀟回的是啥意思,林哲硬是搞不懂,林哲也不好開口問。
蘇建這邊卻沒打算輕易放過林哲跟陸子瀟他們,他好不容易撞上了,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唄。
先不說上次挨了他倆的暗算被淋了餃子湯,就說被逼退婚這件事,已然讓他顏麵掃地了。
蘇建原以為他足夠配得上陸子瀟了,他僅憑這個足可秒殺東京汴梁城那幫公子哥仙,但萬沒想到會被逼退納,讓他成了一個笑話。
如果沒有跟陸子瀟的這檔子事,他在東京汴梁城那是昂首挺胸的,憑狀元郎的身份,他可以任選東京汴梁城達官貴人字的小娘子。
如今再看咱們的狀元郎蘇建,不光成了東京汴梁城一眾公子哥們的一個笑話,東京汴梁城但凡有點檔次的達官貴人都不會理他了。
剛被人拋棄的,試問哪個達官貴人家的小娘子還會要?
狀元郎蘇建氣就氣在這裡,你不要我就算了,怎麼還把我的一生給毀了?
因此狀元郎蘇建一直想找陸子瀟理論,想把這事對他的影響降到最低。
但陸子瀟一直沒給狀元郎蘇建好臉色,屈指可數的碰到不是拌嘴就是開溜了。
狀元郎蘇建痛定思痛,決定每次帶四名小廝在身旁,隻要碰到陸子瀟就叫小廝切斷陸子瀟的退路,以防陸子瀟開溜。
今剛好又讓狀元郎蘇建如願碰上了,狀元郎蘇建立馬指揮四名小廝包抄,以防陸子瀟他們一言不合就跑了。
陸子瀟一看這架勢不對呀,光天化日就準備動手還是咋地,可不能讓這姓蘇的得手了。
陸子瀟劈頭就喝道:“姓蘇的,你想乾啥?”
狀元郎蘇建從心底哼了一聲。
“放心,隻是為了防止你逃跑而已,不會對你動粗,接下來我有一個小問題問你,希望你老實回答。”
陸子瀟一臉不樂。
“我乾嘛要回答你的問題,你我本是無緣無份之人,路上碰到了,最好裝著不認識,各走各路是最好的選擇。”
狀元郎蘇建鼻子哼了一聲。
“那是自然,不過你得先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先前答應納采而後又反悔,隨後還逼迫家父去退納,這樣弄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
“姓蘇的,首先你要搞清楚,我陸子瀟從未答應與你納采,所謂納采隻不過是你爹厚著臉皮向我爹提的,我爹仁厚不忍拒絕才鬨了這麼一出。”
“縱觀整個過程就是一口頭約定,你無須當真,真正的納采是有一套複雜的流程要走的,包括下聘禮等等之類的,你們蘇家啥都沒做就自認納采了,這世上哪有這種好事?”
陸子瀟不光對納采了如指掌,口齒還相當的伶俐。
狀元郎蘇建急了。
“你胡扯什麼,其實家父跟你爹口頭已經商量好了,正準備走下一步了就被逼退納了,更要命的是大家都以為咱倆納采了,對我的影響大了去了,這些可都是納采所帶來的。”
陸子瀟聽著這些就不耐煩了。
“姓蘇的,我再次聲明,我沒同你納采,你也彆一廂情願自認為了,我與你的流程還沒開始就結束了,這足以證明我與你並未納采,你也彆有事沒事糾結這個問題了,這個問題已經結束了。”
陸子瀟說話的語氣有些沉重起來。
一旁的林哲也覺得狀元郎蘇建有些胡扯,他有心插言想把狀元郎蘇建弄走,又恐刺激到這位狀元郎,想想還是忍住的好。
狀元郎蘇建卻極為的不甘心,他這一出屬於典型的羊肉沒吃著倒惹了一身騷,問世間怎會有這樣的咄咄怪事。
最讓狀元郎蘇建心痛的是,陸子瀟剛好是他喜歡的類型,他本唾手可得,可這煮熟的鴨子硬是飛了。
加之陸子瀟他爹對他的仕途又尤為重要,沒了陸子瀟他爹的提攜,他的仕途堪憂了。
即便退一步不計較仕途了,那幫東京汴梁城一眾公子哥也不得放過狀元郎蘇建的。
除非他們和狀元郎蘇建碰不到,否則每碰一次就會恥笑一次,這樣的窩囊氣狀元郎蘇建是不能忍受的。
狀元郎蘇建的憤怒要暴發了。
“你說結束就結束了嗎?你們陸家還講不講理?既然你爹口頭答應了就有履行承偌義務,暗底裡使拌子算啥本事?你這屬於明顯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有新的就甩舊的,東京汴梁城有哪個是你這麼乾的?”
狀元郎蘇建憤怒到極點了,一言不合開始人身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