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太子蒙難(2 / 2)

豐華傳 小眾的讓步 10302 字 3個月前

可南平王趙鬆完全沒注意是和太子在講,照樣是平時的蠻橫無理,太子可不會買南平王趙鬆的帳。

兩人沒講幾句就爭了起來,南平王趙鬆哪接受的了這個,當下心裡有一萬個不服,惱羞成怒之餘還準備動手了。

見形勢有點不妙,太子近侍王一賢及太子府貼身侍衛立刻護住了太子,南平王趙鬆的隨從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也圍了上來。

一旁的林哲坐不住了,這個時候再坐著恐怕小命都會丟了。

可怎樣才能壓住南平王趙鬆呢?林哲心裡沒底也沒什麼把握。

林哲其實從南平王趙鬆進門就在想如何快速把南平王趙鬆摁住,可這真不好摁。

主要是南平王趙鬆沒什麼弱點,隻有一個顯著特點,那就是貪財好色。

此刻想要壓住南平王非常不易,眼下隻能先拿皇帝來壓。

用皇帝來壓這一招果然有效,南平王趙鬆聽到皇帝的名頭立刻收斂了不少,由此看來南平王趙鬆還是很忌憚皇帝。

誰料這個時候趙容又哭哭啼啼闖了進來,把南平王趙鬆的怒火又挑了起來。

場麵再度失控,這怎麼行?

林哲立刻去找張尤安,要求他清場,否則太子殿下將強行離開開封府,誰阻攔太子殿下一律誅殺。

張尤安搞不清林哲的路數,隻知道林哲是太子的人。

為大局著想,張尤安立馬勒令無關人等立刻離開開封府,否則一律抓捕下獄,那般看熱鬨的這才散了。

南平王趙鬆這一家子卻賴著沒走,他們氣勢洶洶仍在得理不饒人。

張尤安臉一沉,令捕快將南平王趙鬆這一家子請走了。

喧鬨的開封府這才安靜下來了。

張尤安稍作安排就來見太子趙寬詢問事發經過。

林哲認為張尤安此舉是在懷疑太子殿下,便冷冷打斷張尤安的問話。

“張權知,現在最關鍵的是封城,城裡城外進行大搜捕,不然凶手早跑沒影了。”

張尤安雙手一攤。

“已經在做了,開封府五千捕快全出動了。”

林哲又問道:“那權知準備怎麼對待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今晚難道要在開封府過夜?”

張尤安聽到這個有點不耐煩。

“徐穎被害案是本權知上任開封府權知以來最嚴重的案子,太子殿下此刻能呆在開封府偏廳已是本官唯一能做的了,換彆的人恐怕早在開封府大牢了。”

張尤安不肯作讓步,林哲隻能據理力爭,為太子殿下爭取最大的利益。

“張權知,你先把事情搞清楚,太子殿下隻是路過凶案現場而己,路過就有罪嗎?還要被你們扣留,你這是在變相刁難太子殿下。”

張尤安聽完這個隻是微微笑了笑。

“林大人,這隻是你們單方麵的講法,實際怎樣得等查過以後才知,不過太子殿下儘可放寬心,下官將儘快把案子查清還太子殿下一個清白。”

等你查清恐怕黃花菜都涼了,再說太子有這個時間等嗎?

林哲麵色稍沉。

“張權知,你的官不小,位居從三品,為什麼不能替太子洗刷冤情?太子殿下隻是出門散一個步竟遭暗算,這說明你管轄的東京汴梁城有點亂,就這你不覺有愧嗎?”

林哲隨口一說就把責任都推給了張尤安。

林哲這話沒錯,開封府光捕快就有五千,是大宋治安力量最強的府。

大晚上居然發生這麼凶殘的案子,開封府權知張尤安自然是難辭其咎的。

張尤安對這裡麵的利害關係其實是很清楚明白的。

這件案子即便抓到凶手完美結案,也會有禦史上奏彈劾開封府的治安。

這還不算,這案子己經夠凶殘了,還偏就扯到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一涉案就使得整個案子更為棘手,太子殿下現在是捉不得更放不得,怎麼做怎麼得罪人。

張尤安有點心亂如麻,驚慌之下便對林哲喝道:“你是何人?太子殿下的事輪得到你發話嗎?”

張尤安情急之下突然對林哲嚴厲起來。

林哲不吃張尤安這一套。

“林某乃中書門下的一名小吏,剛太子殿下授權林某與你交涉,現太子殿下還未用晚膳,不知開封府能否網開一麵讓太子府送晚膳過來?還有就是太子殿下此刻需要更衣。”

原來是中書門下的官員,還得了太子殿下的首肯,張尤安的態度立刻緩和下來。

“這個自然可以,不過得走開封府的後門。”

太子趙寬聽到要走後門,嘴上沒脾氣才怪。

“張權知,本太子見不得人嗎?要走你開封府的後門?”

張尤安尷尬的笑了笑。

“太子殿下,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這麼做隻是為了防範那些禦史,避免禦史的惡意攻擊,那些吃飽飯沒事乾的禦史真的很討厭。”

趙寬鼻子哼了哼。

“張權知不是滿朝皆知的刺頭嗎?怎麼還怕鳥禦史?”

張尤安一臉的無奈。

“太子殿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個還望太子殿下體諒一下。”

趙寬也非不講理之人,見張尤安講的在理便手一抖沒再搭理張尤安,這算是默認了張尤安的建議。

不一會,太子妃李雨親自領人將太子的晚膳及衣物送了過來。

太子趙寬心情本就不佳,今晚這麼一弄就更差了,但太子趙寬還是強作歡笑更衣並將林哲招來用膳。

林哲推脫不合禮數不肯上桌。

太子趙寬急了。

“林大人,本太子正有事問你,不一起用膳怎麼問?”

林哲這才在一旁坐下。

太子與林哲正用著膳,宮裡來人了,來人向開封府權知張尤安宣讀了皇帝的口諭,全力偵辦此案,不用管誰是誰。

太子聞知一下子慌了手腳,先前還以為皇帝會出手幫他,沒料是這結果,如果張尤安落井下石,那該如何應付。

林哲馬上安慰太子。

“官家這麼做其實就是做樣子給群臣看,官家肯定相信太子殿下是清白的,否則就不是這麼辦了。”

太子趙寬將信將疑,又問明日會怎樣,這樣留置在開封府也不是一個事,必須想辦法解決才行。

林哲自然是往好的方麵講。

“太子殿下,你就把心放寬了,明日最多上開封府的大堂敷衍一下,問幾句話而己,開封府不敢對您用刑,這就少了屈打成招的套路,還有就是明日公堂上隻要做好唇槍舌戰見招拆招就行,至於其他的就更沒問題了。”

你彆看林哲嘴上說的跟沒事人一樣,可實際上林哲心裡也沒底。

明日會怎樣以至於會發生什麼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明日絕對會是一場硬戰跟惡戰。

太子妃李雨麵色憂鬱的跟太子聊了一會,說等下要去找太子太傅參知政事錢伯華商量,看他有何妙招化解此事。

趙寬擺了擺手。

“你不用去找他,他哪裡會幫本太子,自本太子未娶他家小娘子,他就和本太子翻臉了,此刻他正巴不得本太子出事,好把太子之位交出來,你今晚去找他幫忙,他隻會表麵上敷衍你,實際上卻在一旁看我們的笑話,或許這次本太子真成一笑話了。”

太子妃李雨聽到趙寬這樣說歎了一口氣。

“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看他們把罪名推到殿下身上吧,要不我進宮去找父皇。”

“宮裡就彆去了,父皇想幫的話不用我們去找,父皇不想幫我們找了沒用。”趙寬有些不耐煩了:“你先回去,本太子等會還有事商量。”

太子妃李雨還想說點啥,趙寬已牽著李雨的手來到了門口,然後就是一個勁的要李雨先回。

李雨無奈隻好和隨從回去了。

趙寬看著李雨離去的背影暗自嘀咕,若非娶了你,本太子何至於此。

剛送走太子妃,太子的胞妹靜陽公主趙晨也聞訊趕來了。

太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整個東京汴梁早已傳遍了,靜陽公主焉能不來?

這個趙晨比趙寬小了足足有十歲之多,跟趙寬乃一母所生,對趙寬的事自然比較上心。

跟趙寬見麵一聊就知事情的來龍去脈了,當下便去找開封府權知張尤安,要求將太子從涉案轉為目擊。

張尤安好歹是從三品,聽完趙晨的話隻是哈哈一笑。

“公主殿下,恕下官無理不能聽從公主殿下的吩咐。”

語罷,張尤安頭也不回就走了。

張尤安的這個態度簡直氣死人,不光氣死人,還沒等你有所反應就開溜,這就更激起趙晨心中的怒火了。

你張尤安隻是一個小小的開封府權知,有啥好神氣的。

明就叫父皇免了你張尤安的官,看你張尤安還能神氣不。

趙晨一氣之下便出開封府去宮裡告狀去了。

然這一夜對趙寬來講實在太漫長了,趙寬從來沒受過這等委屈,晚上隻能趴著睡,偏廳沒有床,隻有幾張椅子而已。

趙寬令王一賢問那些守在偏廳門口的捕快們要床,居然被捕快們冷冷的拒絕了。

林哲據理力爭,捕快們才多拿了幾張椅子過來,勉強拚成一張小床,讓太子殿下可以躺下。

林哲和王一賢他們就沒那麼幸運了,他們隻能坐在地上靠牆而睡,儘管不舒服也隻能這樣湊合了。

天朦朦亮的時候,張尤安就闖了進來,雖張尤安未帶隨從,但張尤安魚貫而入的架勢,太子已然很不高興,林哲也覺得不爽。

張尤安未免太不會尊重人了,太子在那睡著就闖進來,於情於理都不合呀,你張尤安可以不把我們當人,可那不是還有一個太子殿下嗎?

心急火燎的張尤安可沒工夫管屋內人的反應,他有些急衝衝。

“太子殿下,大理寺來人要全麵接管案子,他們還要太子殿下移步大理寺。”

太子睡眼朦朧,聽到這個很是不解。

“胡說啥呢?開封府不是你最大嗎?大理寺算哪根蔥?”

張尤安對此歎了一口氣。

“大理寺乃我大宋掌管刑獄的最高機構,這案子又這麼大,試問下官如何拒絕?”

張尤安的態度極其的消沉,似乎想把這個案子早點甩出去。

林哲可不會讓張尤安甩。

“張大人,莫非你以為將案子移交大理寺就高枕無憂了?張權知從一介布衣乾到這從三品的權知開封府,其中艱辛我們就不說了,但張權知此刻想甩包袱將案子交出去,就不得不讓人懷疑大人的能力了,徐穎被害案發生在開封府,這就足已證實開封府的治安一塌糊塗,開封府五千捕快形同虛設,身為開封府權知該當多大的罪呢?我們即便不講你大概也知道,那些權貴以及禦史一定會往死裡整你,張權知若是把案子交了,等於是把自己的前程乃至於一家老小的命交了,交案等於交命,張權知確定還要交嗎?張權知是聰明人,相信張權知會明白不交案子出去的好處,進一步講,張權知若是全力偵破此案,還了太子殿下一個公道,那張權知很有機會能一鳴驚人,另外開封府五千捕快是不是形同虛設也須向大宋朝廷證明,一句話總結,案子交了就完了,不交就還有的玩。”

林哲這話說的很是在理。

張尤安聽完不禁摸了摸後腦殼。

“全力偵破此案談何容易,但凡有一丁點希望本權知也不想把案子交出去,這次實在是太難了。”

難?有多難?想想你那一妻二妾就不難了。

林哲對此很是不滿。

“案子才剛剛開始查,張權知何須如此悲觀,張權知首先要做的是還太子殿下一個清白,其次才是緝拿凶手,主次不能亂,否則會裡外不是人。”

林哲說的這個話張尤安不太愛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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