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倒是為府上減省。”
黛玉頓時大羞,嗔道:
“姐姐!”
見兩姐妹說笑起來,馮一博也在一旁含笑點頭。
其實,他就是為了逗黛玉開心才故意這樣做的。
不然以他的周全,如何會犯這樣的小錯?
妙玉也是看到黛玉的愁容,才想明白這一點。
因此,沒等馮一博自己“不小心”說走嘴,她就幫忙點破。
算是全了馮一博的一片好意。
不然以妙玉的惠質蘭心,怎麼會讓自家大爺出糗?
兩人見黛玉放鬆下來,就相視一笑。
這就是長久以來,兩人編寫教材,還有常在一起禮佛的默契。
一切儘在不言中。
笑過之後,黛玉明顯放鬆了不少。
不過,沒說幾句,她還是猶豫道:
“馮大哥,榮府的事……”
這幾日,她飽受此事煎熬。
彆看她當時嘴上厲害,那卻是形勢所迫。
一回來,她就在擔心馮賈兩家真的生出嫌隙,從此不再往來。
今天馮一博一來她就知道,妙玉一定將那事說了。
很顯然,馮大哥就是來安慰她的,就是不知他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剛剛兩人在她麵前玩笑,黛玉配合的笑了。
然而笑過之後,她還是難免擔憂。
馮一博見她沉不住氣,自己先問了出來,便笑著安慰道:
“此事妹妹不必掛懷,我已經處理好了。”
彆看黛玉在榮府牙尖嘴利,大殺四方。
可在馮一博麵前,她卻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期期艾艾的道:
“不管怎麼說,彆傷了和氣才好,畢竟……”
馮一博擺了擺手,笑著接口道:
“畢竟是舅舅家,我有分寸的。”
畢竟還沒過門,馮一博平時也沒改口。
此時跟著黛玉叫舅舅,難免讓她微微有些臉紅。
可即使害羞,也難掩她臉上的擔憂。
見她還是不放心的樣子,馮一博就又安慰道:
“放心,我送了五萬兩過去,就息了他們的怨氣。”
馮一博沒提自己的敲打,隻簡單說了一下因果。
“啊?”
這下,就輪到黛玉驚訝了。
這也是可以用錢解決的問題嗎?
馮一博見此,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又補充道:
“此事是我之前和太後商量好的,再怎麼也是太後的娘家,更是你舅舅家,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一聽是元春的安排,黛玉終於鬆了口氣,點頭道:
“既是和太後商量好的,那我就放心了。”
彆人可能不清楚,但黛玉自然知道元春在賈府的地位。
尤其是成為太後之後,說是賈府的精神圖騰也不為過。
“以後你該走動還走動,若是再有人敢對你冷嘲熱諷,就和你姐姐說,到時候,我自有讓他們閉嘴的辦法。”
馮一博自信一笑,又補充道:
“放心,下次不會給錢了。”
雖然黛玉確實也心疼五萬兩銀子,畢竟那是馮家的錢。
但馮一博這樣一說,她卻更不放心了。
給錢雖然不舍,但不給錢就可能是要翻臉。
見黛玉憂心忡忡的模樣,馮一博失笑道:
“畢竟有太後那邊,我頂多小懲大戒一下,不會真和榮府翻臉的。”
這也算是他的心裡話了。
若非顧忌元春,他這次一定會儘可能的弄死這些發國難財的。
就是因此,他先奏後哄還可以,先斬後哄肯定行不通。
黛玉聽他輕描澹寫的說“小懲大戒”,才徹底放鬆了下來。
以馮一博如今的權勢,說這樣的話並不算猖狂。
即使是太後的娘家,他也不是第一次動了。
畢竟,很多人都認為。
這次侵占民田的一眾權貴,能成功被抄家去職。
就是在馮一博一力堅持下才能成功的。
尤其,黛玉這次榮府之行的感觸更深。
他們不敢直接招惹馮府,而是將自己這個小輩叫過去,還拐彎抹角的敲打。
這絕非是給馮府留麵子,就是不敢直接剛正麵。
馮一博見她放鬆下來,也跟著鬆了口氣,還道:
“若是在家悶了,也可以多到我府上走動,陪你寶姐姐多說說話。”
這話一出,黛玉頓時微微撇嘴。
她自己去看寶釵沒問題,但馮一博讓她去就不一樣了。
黛玉的嘴,噘的差點能掛油瓶了,卻依舊還能出聲:
“難為馮大哥費心,生怕我平日太無趣,還想著法子讓我去府上熱鬨熱鬨,可我的身份倒讓府上的人覺得不自在,我還是好生呆在府裡,就不去那邊湊熱鬨了吧?”
見她能正常吃醋了,馮一博心中好笑的同時,也徹底放下心來,還笑著道:
“妹妹自在就好,我也是隨口一說,等這段忙完了,就多來看你便是。”
黛玉的小性子來的快,去的也快。
馮一博哄了兩句,立刻就將不滿拋在腦後。
隨後,三人就在輕鬆友好的氛圍下,又說了會子有的沒的。
等馮一博和妙玉離開,黛玉還不舍的送到了二門。
一出門,車廂裡的馮一博就抱住了妙玉,笑著道:
“你真是惠質蘭心,不愧是我的小秘書!”
妙玉將頭靠在他的懷裡,笑著道:
“大爺的用心,不止是我,怕是妹妹也看出來了呢。”
看沒看出來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效。
馮一博輕輕親了下她的耳朵,還在她耳邊低聲道:
“妙妙,我們越來越有默契了呢!一會兒陪我去趟書房,還有些問題和你探討一下。”
這是兩人私底的昵稱,一般時候馮一博都不叫。
一聽這個稱呼,妙玉頓時臉上一紅。
她默契的理解了馮一博的想法,這就是想要鑽研佛法了。
可一聽是在書房,妙玉微微有些不自在,嗔道:
“爺一天也沒個正經!就會花言巧語的哄人。”
對於不同的女人,要有不同的哄法。
長輩麵前嘴甜些,女孩麵前幽默些。
至於已經是自己女人的嘛……
雖然也少不了甜言蜜語,但還需要體力。
總之,莽就完了。
一次不行,那就多來幾次。
床頭打架床尾和,靠的可不僅僅是甜言蜜語。
“怎麼沒個正經了?我對你可沒有花言巧語,都是真刀真槍……啊不!是真心求教如何禮佛!”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