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宮裡有個太上皇,就覺得自己是唐太宗了?
你怎麼不說是宋光宗呢?
都是有個太上皇,李世民開啟貞觀之治。
大唐逐漸走上鼎盛。
而宋光宗趙惇在位幾年,他爹開創的“乾淳之治”就煙消雲散了。
南宋也開始由盛轉衰。
雖然天泰帝也不是宋孝宗那樣的中興之主,可他更不配和開國的李淵比啊。
天泰帝在位期間,隻能算是中規中矩。
沒留下更多的隱患,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為。
內憂外患一樣也沒解決!
硬要說,最多和漢惠帝相提並論。
何況,眼下的大魏,內憂外患不斷。
景順帝若還敢自比李世民,真是臉都不要了。
“籲~~~!”
正在馮一博沉思之際,王子騰終於睜開眼睛。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之後,輕聲歎道:
“唉,昨日入宮的事,讓我心中有些鬱結,今天的話也有些多了!一博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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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一博聞言,回過神來,忙附和道:
“有時候是這樣的,一件事在心中盤繞不去,吃不下也睡不好。”
他見王子騰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又想起寶釵此前的叮囑,便笑著勸慰道:
“其實舅舅不如出去走走,先散散心中鬱結,回來之後再好好睡一覺,等一覺睡醒,可能就會覺得,天高地闊人獨小,事無儘時莫較真。”
對於馮一博的勸說,王子騰很是欣慰。
他勉強笑了笑,應道:
“稍後我就試試。”
他心中的怨氣,剛剛發泄了一些。
至少終於不再哀歎,轉而還叮囑道:
“你回去不要和你嶽母提起,也不要和寶釵說,免得她們無端擔憂。”
顯然,他猜到了馮一博過來前,薛家母女會有所叮囑。
“舅舅放心,一博知道輕重。”
馮一博聞言忙點了點,又道:
“前兒個她們母女過來,都是一臉擔憂走的,我來之前還叮囑我好好勸勸舅舅,咱們爺們兒的事,確實沒必要給她們再添煩擾。”
他將薛家母女的擔憂點出來,自然也是幫他們維係關係。
王子騰聞言,點了點頭,又叮囑道:
“若是她們問起,你就說我很好,聖上也沒有責罰……嗯,這麼說就好了。”
薛家母女都是他入宮之前來的,自然也以為他是擔憂入宮的事。
王子騰對家人,尤其是王家出去的女人,還是很照顧的。
不論是王夫人、薛姨媽,還是之前的王熙鳳。
背後都是他在為之撐腰。
對妹夫和侄女婿,也都是能幫則幫。
不然也不會對賈政有求必應。
就連賈璉送去的王濟仁,他也收在軍前效力。
隻是王濟仁比較倒黴。
他還沒來得及立功,王子就陷入了無儘的彈劾之中。
而此時,馮一博也懷疑。
對方是不是要將這個照顧,延伸到自己的身上。
可他已經失勢了啊?
馮一博聞言笑了笑,又隨口安慰道:
“舅舅放心,我會安撫她們的,隻是舅舅也要注意身體,有些事情,過去就算過去了。”
他從頭到尾的勸慰,一句不提具體的事。
但句句又都算是勸在了點上。
隻是這次,王子騰似乎並不認可。
“哪有那麼容易過去?”
他麵色一凝,似乎心中怨氣又起。
很快又苦笑著擺了擺手,道:
“不說這些了。”
剛剛閉目一會兒,王子騰已經恢複了些精神。
此時也不想再提那些糟心事,便準備說說正事。
“你可知,我今日叫你來,所為何事?”
馮一博一聽,知道這是要說正事了。
顯然,剛剛王子騰的一番叮囑,並非真的對他。
而且在發泄在宮中擠壓的情緒。
若是隻說這些,確實沒必要把自己叫來。
不過,能和他說這些,顯然也算是推心置腹了。
那接下來要說的,馮一博雖然不敢確定,但也猜到了一點。
他連忙正容,輕輕搖頭道:
“一博不知,正要問舅舅有何吩咐!”
此時,王子騰眼中沒了剛剛那衝天的怨氣。
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精明。
他沒有正麵回應馮一博的話,而且先道:
“過幾日上朝,我就會上書乞骸骨,儘快回金陵養老,也免得再有什麼反複。”
一般來說,若是成功告老,很少會有人揪著不放,再找他的麻煩。
這其實也算是官場的一個潛規則。
隻要成功告老,就算功成身退了。
很顯然,王子騰雖然心中有怨,但和景順帝還是達成了共識。
也就是說,他雖然失勢了。
卻不會因為邊地的事獲罪。
“如此最好!舅舅正好也回鄉歇歇。”
聽到這裡,馮一博故意鬆了口氣,又道:
“既然聖上沒有降罪,說明聖上心中還是念著舅舅的好,若不快些回去,說不得還沒到家,起複的聖旨就先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