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京城之中,表麵看似風平浪靜,祥和安寧,仿佛一切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暫時未有任何明顯的事端發生。
然而,在賈府內,近來賈母卻是眉頭緊蹙,滿麵愁容。她斜倚在精致的雕花榻上,一隻手不停地揉著太陽穴,另一隻手搭在身旁的錦被上,對著賈政唉聲歎氣道:“寶玉這孩子,年歲漸長,婚事卻毫無著落,真真是讓我這老婆子愁壞了心思!”
賈政站在一旁,也是緊鎖眉頭,滿臉的焦慮之色。他不停地來回踱步,腳步沉重,急促的步伐顯示出他內心的煩躁,急躁地說道:“母親,我又何嘗不心焦?這孩子平日裡不務正業,種種荒唐事跡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哪有人家願意將女兒許配與咱們啊!”
族中的子弟們個個都發奮圖強、積極向上,努力追求著功名利祿,唯獨賈寶玉依舊整日與丫鬟們嬉笑打鬨、廝混在一起。如今王夫人被軟禁起來,賈寶玉更是沒了約束,越發肆無忌憚,整天渾渾噩噩,不知所謂。
賈政和賈母經過一番長籲短歎、憂心忡忡的商量之後,賈政神色凝重,目光中透著堅定,說道:“母親,依我看,不如咱們儘快給寶玉娶妻,也好讓他收收心。”
賈母無奈地點點頭,滿臉的疲憊與無奈,那原本保養得宜的麵容此刻也顯得憔悴不堪:“也隻能如此了。”
如今的賈寶玉,年歲漸長,那曾經惹人喜愛的靈動模樣已不複存在。曾經清澈明亮的眼眸如今變得黯淡無光,曾經充滿朝氣的臉龐如今布滿了迷茫與消沉。
賈母看著他那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不住地搖頭歎氣,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那失望猶如寒夜的冷風,刺痛人心。
最終,他們給賈寶玉定下了賈政門生傅試的妹妹傅秋芳。傅家的門第雖說相較賈家稍低了一些,不過當下傅試在西北擔任知府,倒也算是有些根基。
當賈政向賈母描述傅秋芳時,微微眯起眼睛,神色中帶著些許期待。他仿佛看到了寶玉未來的希望,緩緩說道:“母親,這傅秋芳為人溫婉大方、賢淑善良,舉止端莊,應是良配。”
賈母輕抿嘴唇,若有所思地說道:“但願如此吧。”
如今的賈寶玉已然徹底墮落,整個人無精打采,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隻能任人擺布。
兩人成婚之後,雖說不能稱得上是夫唱婦隨、琴瑟和鳴,但兩人性格還算相投,相處也算融洽,倒也相得益彰。
如今,賈家呈現出蓬勃發展的態勢,也並不缺賈寶玉一人的努力。夫妻二人帶著眾多丫鬟,選擇隨遇而安。賈寶玉總是一臉木然,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傅秋芳則是溫婉賢淑地操持著屬於他們自己的小家,將家中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
賈政看著寶玉這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失望地搖搖頭,對身旁的夫人歎息道:“我對寶玉也不再抱有過多期望,隻盼著將來他能為賈家延續血脈便足矣。”
現今,賈環和賈蘭都相當爭氣。
賈環一臉自信,眼神中透著堅定,那堅定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困難,說道:“父親,我準備明年下場,定要考出個好成績,為家族爭光。”
賈蘭也興奮地說道:“今年我已然成為了生員,往後定會更加努力,不負家族期望。”
王子騰回京之後,火急火燎地來到賈府詢問王夫人之事。他一路行來,神色匆匆,額頭布滿汗珠,那汗珠在陽光下閃爍,仿佛是他內心焦急的映射。
得知緣由後,他臉色陰沉,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那深深的皺紋仿佛訴說著他的不滿與無奈。沉默片刻後說道:“罷了,此事也隻能如此。”
說完,去探望了一眼王夫人。離開時,竟對著賈政抱拳說道:“多謝賈家此番處理,否則王家女兒們往後的婚事怕是難了。”
然而,正因這件事情,賈王兩家的關係變得有些疏遠。那曾經緊密的聯係,如今仿佛出現了一道難以彌補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