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一巴掌抽在杜立秋的後腦勺上,你特麼是真敢想啊。
杜立秋撓著後腦勺嘿嘿一笑:“大嫂,你不行!”
“我,我咋不行?我行,我行的!”張夫人叫道,然後又小聲說:“可以,可以去旁邊那屋!”
杜立秋卻一臉嚴肅地說:“你真不行,你都絕經了!”
張夫人的臉一下子就白了。
“啊?”張夫人一愣,“絕經咋啦?驅個邪還要生孩子的嗎?”
唐河都要掏刀子了,媽了個巴子的,杜立秋你特麼這個時候還跟人家扯犢子?
杜立秋一看唐河真怒了,嚇了一跳,趕緊說:“中邪了也好辦啊,隻要把月經帶拽出來,帶血的那種,啪啪往他身上抽,啥邪都趕跑了!”
杜立秋這話一出,病房裡瞬間靜得落針可聞。
杜立秋的簡單的一句描述,腦子裡立馬就浮現出衛生帶抽在人身上,啪啪估,鮮血飛濺,畫麵感十足啊。
這年頭還沒有衛生巾呢。
女人來事的時候,都用巴掌寬的布條,布條是自己做的,中空的。
有條件的,中間塞草紙。
沒條件的,中間就塞上草木灰,主打的就是一個土法吸水。
而且還可以循環利用,偷摸洗乾淨了,下個月接著用。
張夫人的臉又一綠,瞄著無比精壯,胳膊能跑馬的杜立秋,還有些惋惜,原來,他說的是這個啊。
張夫人趕緊說:“我,我是絕經了,可是這醫院還有沒絕經的,我去問問,借一個回來!”
張夫人說著轉身就往外走。
“彆,不要啊!”
張副縣長大叫了起來,此時的他臉色蒼白如紙,身子僵硬,然後豆大的汗珠庫庫地往外冒,瞬間就濕透了他身上的病號服。
這一場大汗淌下來,原本蒼白的臉都變得紅潤了起來,接著身子一軟坐到了病床上。
身子虛弱,但是眼睛中那種混亂退去,人都變得清明通透了起來。
他就這麼退燒了,你說神奇不神奇。
張副縣長本來是不信的,但是一聽到滿血的月經帶要往身上抽,現在全都信了,拉著唐河他們的手挨個感謝。
臨走的時候,張夫人還拉著他們不讓走,從病房裡頭的拐角處,拎出大大小小的箱子足有幾十個讓他們帶走。
再一瞅,什麼餅乾罐頭茶葉麥乳精那都是小意思,居然還有好幾瓶子茅子還有十幾條華子。
唐河還不好意思要,結果張夫人硬是塞給他們,不要都行。
這些玩意兒往車上一裝,年貨這不就有啦。
隻能說,當官真基巴好呀。
唐河他們開車往家走,先跟陳旺交了差,然後陳旺又給塞了一堆東西。
結果往車上一看,喲喝,好東西不少啊。
他特麼的塞了兩袋子蘋果幾箱子帶魚鮁魚和這年頭比較少年的海蝦,然後薅了一瓶子茅子和兩條華子,他倒是不客氣。
唐河也不摳,轉頭又去了胡慶春還有李局長家裡頭,把張副縣長那裡劃拉來的東西又分了分。
就分出去的這些東西,就不是錢不錢的事兒,而是有些緊俏的東西,你有錢也買不著。
你也彆說唐河多大方啥的。
放後世還都說東北是個人情社會呢,這年頭更是。
特彆是那種縣鎮級的小地方,哪怕是窮大方呢,落下的人情,回頭你啥事兒都好辦。
等唐河他們驅車進村兒的時候,村裡的鞭炮一聲緊似一聲。
過年了啊,這都快年三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