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河村扯犢子這點破事兒,差點把唐河氣死在村裡。
倒是杜立秋和武穀良,差點累死在村裡。
他們最大的收獲,就是一隻被狼獾撓死的黑瞎子,還有被黑瞎子拍殘廢的狼獾。
然後他們到了旗裡,找到了還在住院的張副縣長。
旗跟縣是同一個行政單位,隻是叫法不一樣而已。
官員方麵,也就打頭的那個,稱為旗長意思一下,大家還是喜歡用縣級單位來稱呼。
要是換成更高單位的州就不一樣了,州長跟市長能一樣嗎。
前者一聽,那就是老美的一州之長,真正的封疆大吏。
地級市的市長算個屁啊。
唐河腦子裡這麼一想,都覺得自己飄了,重生一回,地級市的市長都不當一回事兒了。
張副縣長掛著吊水,腦袋上搭著濕毛巾,麵容憔悴,嘴唇泛青,眼瞅著就要不行了。
這下頭多少人盯著這個位置呢,他死了,那可是一連串的頂位啊,就是對陳旺不太好。
張副縣長一聽是唐河來了,強打著精神,拉住了他的手。
手冰涼,額頭火熱,燒了好幾天了,就是退不下去。
他老婆在旁邊嗚嗚地哭,念叨著明天就去京城看病去。
張副縣長雖然虛弱,卻強撐著罵老婆瞎扯蛋,這是邪病,上老美那都不管用,邪病還得邪中治啊。
唐河心中大怒,邪你媽了個批啊,你這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病呢,這真相,我都怕你接受不了。
你愛基巴接受不接受,不接受拉基巴倒,陳旺了不起不上來了,正科級退休,那都是九成九公務員的天花板啦。
實在不行,我特麼找韓建軍他爹賣個麵子,直接升到呼倫貝爾市裡去。
這年頭,呼倫貝爾市也叫牙林,鬼知道那一長串的市是個什麼基巴玩意兒。
唐河平鋪直敘,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地描述了一下。
果然,張副縣長無法接受,人都跳了起來,揮舞著雙臂大叫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親眼看到那些人,舉著祭拜的姿勢,迎著風雪,死在寒冬,呼喚他們的神明!”
唐河喲喝了一聲,敢情這位副縣長還特麼是個文青啊。
文青的腦子都有病啊,男的叫癡呆文夫,女的叫癡呆文婦。
男的好騙錢,女的好騙炮。
唐河那叫一個膩歪,我特麼胳膊還骨裂呢,帶傷進的山啊。
我是給陳旺陳叔麵子,關你一個副縣長屁事兒,你跟我耍個雞毛,愛信不信,不信你就接著拜你的熊有靈去。
唐河起身要走,杜立秋小聲說:“唐兒,他好像中邪了!”
“咋地,你要給治啊!”
杜立秋躍躍欲試:“嗯呐,我聽著一個新招能治中邪!”
唐河一愣,立秋長腦子了呀,會學習了呀,這個必須得支持啊。
“咋治啊?”
不等杜立秋說話,唐河先望向張夫人。
副縣長夫人也急了,趕緊拉著杜立秋說:“大兄弟,有招你就使啊,好不好我都不賴你!”
杜立秋瞪著眼睛瞅著這風韻猶存的縣長夫人,嗯,到了這個級彆,夫人都挺好看的。
杜立秋一臉深意的模樣,大有一副,你也不希望你男人有事的模樣。
張夫人的臉一紅再一白,然後牙關緊咬,重重一點頭,一副隻要我男人能正常,你想怎麼樣都行的樣子。
二人的目光交彙,一切儘在不言中。
武穀良咬著拳頭,瞪著眼睛,隻有羨慕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