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神帶走的!”
“狗屁個熊神,就算有神你也得告訴我它在哪,老子是來辦正事兒的!”
唐河大吼,一眾鄂倫春漢子,一臉敬畏地看著他。
手裡有槍算個基巴,裡河村的鄂倫春人,你就數數誰家沒槍,而且都是國家給發的。
這槍還不是想咋用就咋用。
可是身為男人,能控製住另一杆槍,還是在好幾個小媳婦兒一起上來按著壓著,非要用強的時候還能控製住。
你要說這槍啞火不好使也就罷了,據描述,好使,不是一般的好使,偏偏還控製住了,這特麼就很嚇人了。
嚇人不說,關鍵是這事兒,常人難以理解啊。
除了真漢子,還真不好解釋了。
這些純樸的漢子,就敬佩甚至是敬畏好漢子。
唐河,就是好漢中的好漢。
好漢問話,誰敢不答。
村長歎了口氣,幽幽地說:“我們守在山裡,就得守這山裡的規矩,熊有靈,我們就得受著,這是我們的命!”
“你就告訴我,那熊有靈在哪就完了!”唐河不耐煩地說。
村長說:“還能在哪,就在這山裡唄。”
唐河抓狂:“這山大了去了,大興安嶺東西六千裡,南北一萬裡,我特麼上哪找去!說位置。”
“村北,大青山!”
他要說村南,唐河還能鬆口氣。
可是村北……
也不知咋的,大興安嶺這地個地方的村子,似乎有個統一的標準,就是村陽光村北陰沉。
因為,國道、林業道這種道路,一般都是從村南經過,而村北邊,要麼有大河,有麼有大山。
不是刻意這麼選的,而安村紮寨的時候,首選方便耕種,用不著澆灌。
大興安嶺山裡河道密布,東邊日出西邊雨,向來不缺水,幾十年的開發,隻見澇不見旱。
唐河踢了踢杜立秋和武穀良:“你倆還能動嗎?”
“能啊,啥事兒沒有!”
“沒有就跟我進山,村長,你也派倆人領路!”
不僅是村長,其它人也不停地搖著頭,才不會跟自己的信仰過不去。
鄂倫春人的信昂中的神靈是熊,黑熊棕熊都可以,如果有馬熊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鄂倫春人也獵熊,不管這熊被打得多零碎,吃得多歡快,統稱,熊睡著了。
主打一個隻要我不說你死,你就沒有死。
唐河也沒指望村長他們這些大酒包會幫自己。
它們是典型的,今天有酒今天醉,明天沒酒賣立櫃,立櫃沒了劃拉零碎,啥都沒有了,再打獵換酒接著醉。
活的就是一個瀟灑。
唐河揪著還有些腿軟腳軟的杜立秋和武穀良,帶著三條獵狗就奔著北邊的大青山去了。
在家歇著沒用,獵人嘛,進了山,大自然的氣息自然可以彌補一切虧空。
唐河他們消失在村北的樹趟子裡頭,一個圓臉大漢湊了過來,向村長說:“村長,他們……他們會不會……”
村長叼著旱煙,眯著眼睛,煙霧當中穩如老狗:“不會,他們什麼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