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拿槍,開燈,舉槍一氣嗬成。
小虎妹站在門口,嘴上叼著一隻半大麅子,歪著腦袋眯著眼睛看著唐河。
唐河一看是小虎妹,頓時鬆了口氣。
老虎夜半叼肉進門,這特麼算怎麼回事兒啊。
“叭噠!”
麅子扔到了地上,小虎妹伸著舌頭舔著嘴唇,眯乎著眼睛,很倔犟,但是沒什麼敵意。
林秀兒躲在唐河的身後,好奇地看著小虎妹,小老虎看著好可愛啊。
唐河趕緊把她推到了裡屋。
可愛,你隻看到了可愛,也不想想,這麅子是哪來的。
一百來斤的小老虎,已經可以捕獵了,所有會喘氣兒的,都在人家的食譜上啊。
小虎妹舔淨了嘴巴子,然後一個躍身跳上了炕。
小虎妹的身上還帶著一股寒氣,而且這寒氣中的皮毛,似乎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香味兒。
這種味兒,經常在早上進屋鑽被窩的大黑貓身上能聞到。
小虎妹在炕上轉了兩圈,然後眼睛一眯,耳朵一背,鼻子一拱,居然拱開了被子鑽了進去。
小虎妹鑽到了被窩還不算,露個虎頭,瞪著眼睛看著唐河,還把身子抻了抻,往旁邊挪了挪。
這意思,是讓唐河也趕緊進被窩。
唐河都氣笑了。
我特麼放著又美又潤的媳婦兒不摟,非得摟你一個母老虎睡覺?
林秀兒趴在門口,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聲來。
“你,你把這隻小老虎給,給那個啥了呀!”
唐河大怒,彆人誤會也就罷了,你居然也誤會。
我得多牲口才能乾出這種事情來,跨物種了啊。
不過,把老虎給那個啥了,不管是誰聽了這個信兒,都得豎個大拇指,說上一聲猛男啊。
唐河一臉的哭笑不得。
虎妹啊虎妹,你大可不必這樣,咱倆就一個被窩睡過,可是我真沒把你咋地啊。
你這麼一搞,可是真的說不清了啊。
小虎妹應該是在雪窩子裡,鑽過一回唐河的被窩。
被窩裡多暖和多舒服啊,老虎又不傻,有被窩誰特麼睡大雪地啊。
不過,唐河還是揪著小虎妹的後頸皮,在它嘶嘶哈哈地掙紮撕咬當中往外拖。
林秀兒看著小虎妹蜷著身子死賴著不走的樣,忍不住說:“要不讓它留下吧,我也挺想摟著老虎睡的,肯定比摟大黑得勁兒!”
大黑貓站在窗外的窗台上,一臉憂傷,罵了一聲渣女,然後跳下窗台,頭也不回地走了。
唐河大怒:“你可懷著身子呢,摟老虎睡覺,你咋想的啊。
咱不說它咬不咬人,它一翻身,再把你壓著!”
林秀兒見唐河真怒了,立刻不敢再吭聲了。
唐河氣得給了虎小妹兩電炮,這才把它拖出門外。
人家小虎妹可是帶著東西來的,不能讓人家空爪子回去啊。
所以,唐河用袋子給它裝了半麵袋饅頭。
老虎吃饅頭的嗎?
反正喪彪吃得挺開心的。
把虎小妹趕走了,這套被褥被它糟蹋也沒法用了,好在還有一套新的。
嗯,兩口子可一直都是睡一個被窩的,而結婚的喜被卻是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