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噗地一下拔出手插子,反手就是一刀,捅進了外來虎的脖子上。
刀再一拔,血飆了出來,但是血量不多,這是沒捅到要害啊。
唐河再舉刀的時候,吃痛的外來虎滿地打滾,手插子又飛了。
唐河被壓得快死了一樣,下意識地緊緊地夾著老虎的脖子,然後一手勒著它的脖子,再掄著拳頭砸著它的腦袋。
老子勒不死你也用拳頭打死你。
想得很好,可實操的時候就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勒著老虎粗壯的大脖子,感覺自己的胳膊就像麵條一樣,勒死個屁啊,人家喘氣都不帶有變化的。
至於拳打虎頭,彆基巴鬨了,人家老虎的骨胳密度是人的三到五倍,一拳打人腦門上,都能把自己的指骨打骨折了,何況是老虎。
唐河的手上的骨頭好像斷了一樣。
可是,這隻外來虎依舊虎虎生風,喪彪的一條前腿都被咬得嘎崩一聲,骨頭斷啦。
喪彪這個廢柴,白長了這麼大的個頭,隻把外來骨的前肢咬冒血,骨頭都沒咬斷。
突然,外來虎發出一聲高亢的慘叫,居然鬆了口,死命地掙紮了起來。
唐河都懵了,這是咋啦?
難不成杜立秋把外來虎的虎鞭或是懶子咬碎啦?
咣!
外來虎重重地又壓了唐河一下。
“噗!”
唐河終於忍不住,嘔了一小口的血,眼前陣陣發黑,整個人處於一種半昏迷的狀態當中。
隱約間,好像聽到了一聲槍響,還有杜立秋這犢子的歡呼聲。
唐河這回終於放心地昏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臉上陣陣刺痛讓他清醒了過來。
一睜眼,就看到杜立秋趴在他的身上,在扇他大嘴巴子。
唐河大怒,翻身就跟杜立秋乾了起來,捶了他兩拳頭,才發現他的身上臭的要命,滿身都是血和屎。
而且他的一條小腿,還古怪地向旁邊歪著。
杜立秋挨了兩電炮,哈哈大笑:“我就說,抽嘴巴子管用吧!”
杜立秋說著坐了起來,抓著自己拐彎的小腿說:“老武,幫個忙,往前邊拽,我一推,就回去了!”
“我草,拽個基巴呀,你腿折了啊!”
“沒折,就是脫臼了,這個我跟乾媽學過,小意思,正骨治脫臼都不要錢的!”
在杜立秋的堅持下,武穀良抱著杜立秋的腳丫子,狠狠地往前一拽。
杜立秋在膝蓋處一推,嘎崩一聲,腿立刻就恢複原樣了。
唐河的腔子裡火辣辣的,全身酸軟無力滿身大漢,這個大漢沒錯,那滋味兒,好像被幾十個大漢輪了三天三夜一樣。
再扭頭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喪彪躺在地上哀嚎。
小虎兄掛在樹杈子上,身子搭拉得像麵條一樣,更像一麵虎皮旗一樣隨風飄搖。
武穀良臉上那道血凜子腫起老高,比喪彪還像喪彪。
外來虎躺在地上已經沒氣了,後屁股竄出老多血和屎,敢情是杜立秋撿了自己的手插子,給它的後肛來了一家夥。
真正致命的一擊,是脖子上的槍傷。
這邊一個小洞,那邊拳大的窟窿。
子彈打到了頸骨上,變形之後掏出來的大洞。
虎乃萬獸之王,哪有那麼好打啊。
八百斤的虎王,乾掉它,自己這邊全軍覆滅。
而且,勇了一把的喪彪還有小虎兄,好像也要死了。
這特麼的,算不算是一下乾掉三頭老虎的收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