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撐著身子要起來,結果全身疼得厲害,根本起不來。
杜立秋呸呸地吐著噴到嘴裡的虎血虎屎,一拐一拐地走了過來。
“唐兒,你彆瞎基巴動,身上的骨頭說不定折多少呢!”
杜立秋這麼一說,唐河頓時就有點卸力的感覺,似乎全身的骨頭都斷了。
這方麵,人家可是專來,不但能給人接骨頭,還能給老虎治腰椎錯位呢。
杜立秋扒開唐河的衣服,在他的身上摸了摸,然後按著他兩側的肋骨,向兩旁一按。
嘎吧吧,胸前的骨頭發出一串響聲。
“啊我草!”
唐河發出一聲慘叫。
頓時,那股胸悶的感覺,隨著這一聲慘叫,帶著一股子腥氣全都噴了出去,瞬間就有一種呼吸一暢的感覺。
“胸骨錯位的,沒啥大事,我再摸摸!”
杜立秋一路摸一路嘎吧吧地連抻再扭又按的,這骨頭一陣陣的響,唐河一陣陣的叫,叫得那叫一個酸爽。
等到杜立秋把唐河一根扭歪的腳趾頭給拽了回去之後,這才一拍手,聞了聞手上的腳臭味兒,“沒個基巴事兒,就胳膊的骨頭有點骨裂!”
唐河整個人都像新生了一樣,全身舒礙呐。
至於那點骨裂,更不當個事兒了。
打獵到現在,才受了這麼點傷,老天開眼了好受。
至於大腿上,刀子插出來的傷口,那就更不算個事兒了,洗吧洗吧灑上藥麵,連針都不用縫。
還是先瞅瞅掛在樹上的小虎弟吧。
小虎弟還活著,但是嘴角冒血,喘氣都有點不利索了,身上的外傷看起來很重,內傷更重啊,不過一時半會的,倒是死不了。
喪彪躺在地上,歪著一條腿嗷嗷地叫著。
它斷了一條腿,身上被外來虎咬得皮開肉綻的,看著挺嚇人,其實都是皮外傷,還沒有小虎弟來得嚴重呢。
它躺地上嚎叫,純是在裝慘。
杜立秋讓唐河騎到喪彪的脖子上,讓武穀良騎到喪彪的肚子上,然後拽著虎腿給它正骨。
斷骨之痛讓喪彪嗷嗷慘叫,呲牙咧嘴的做勢咬人。
換從前,唐河鐵定有點慌,這特麼可是老虎啊。
可是現在,喪彪在他們麵前,已經把一頭猛虎該有的光環全都特麼破滅了。
給你治傷呢,你叫個基巴呀。
唐河大怒,又是拳麻又是掌麻的,打得喪彪連連慘叫。
一條虎腿兒被正了過來,然後用樹枝子固定,再纏上樹皮。
正常情況下,野牲口受不了這束縛,肯定要咬掉的。
但是,喪彪習慣了,翹著一條腿兒,用三條腿也一樣能走。
唐河把他身上被撕咬出來的傷,刮了毛處理了一下,處理完之後,禿得一塊一塊的。
看起來除了搞笑,就沒彆的了。
就它現在這模樣,進了村連小孩都嚇不哭。
反倒是小虎弟,看起來沒太多外傷,實際上都已經不能起身自己走了。
旁邊還有一隻八百斤的大老虎呢,這得趕緊處理了,要不然真白瞎了。
把喪彪和小虎弟趕遠一點,仨人湊在一塊,扒皮剔骨卸肉。
好在,這外來虎脖子上挨了一刀,又被杜立秋從後肛攪了好幾刀,血都流乾了,倒也不用擔心淤了血臭了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