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樹林子,唐河最煩的就是這種喬木林子,啥玩意兒都有,長得密密匝匝,枝條子直抽臉,行動還很不方便。
而且還沒有視線,槍的作用更是被降到了最低。
走在前麵的喪彪突然停下了腳步,發出一聲聲的低吼,毛都乍了起來。
唐河跟在虎屁股後麵,看著前麵清晰向密林中延伸的腳印,趕緊舉槍,瞄向腳印的方向。
“立秋,你……”
唐河微微扭頭,想讓杜立秋橫移幾步,形成交叉火力的時候,目光瞥到了一片羊甸果秧子。
一片枯草、灌木之後,斑斕的身影與之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起,就連那一雙琥珀色的大眼珠子,都跟環境完美地融合到了一起。
隻是那一片血跡,在這灌木,枯草間顯得有點乍眼。
若不是這一片血跡,哪怕走到跟前,都未必能發現異常。
草,這哪裡是異常,這分明是要命啊。
倒底還是被外來虎埋伏了。
還是被它主動引進來埋伏的。
唐河全身的毛都乍了起來。
“草,虎!”
唐河驚呼了一聲,擰身甩槍,砰就是一槍。
距離太近了,不到十米,現在已經不奢求這一槍能打中它,隻要把它驚走就行了。
腥風呼嘯而起,一頭大老虎淩空就落到了他們當中。
老虎,真的會飛啊。
“啪!”
唐河被抽飛了,槍也不知道甩哪去了,人已經懵了。
武穀良一聲慘叫,被老虎的尾巴抽在臉上,捂著臉慘叫著就蹲了下去。
杜立秋倒是要衝上去,可是喪彪扭身,跟外頭虎撲咬到了一起。
兩頭老虎支在一起,嘶咬抽打的時候,身子一甩,就把杜立秋也撞飛了。
一個七百多斤,一個八百多斤,兩頭老虎撞在一起,就在身邊打架,那可真是挨上就死,碰上就亡啊。
而且,喪彪明顯乾不過這外來虎,三兩下就被摁到了雪上。
唐河拍著自己的臉,喘氣都帶著一股血腥味兒。
我槍呢?我槍甩哪去了?
沒有槍,最好彆跟老虎朝愣(比劃)。
唐河滿地找槍的時候,外來虎突然發出一聲慘嘯。
唐河一抬頭,就見杜立秋一個滑鏟,十分猥瑣地蹲到了外來虎的後腿間,然後一伸手,抓住了毛茸茸的虎懶子。
“呀,哈!”
杜立秋發出怒吼聲,抓著兩顆虎懶子,用力地一捏一擰再狠狠地一拽。
外來虎慘叫著,居然被杜立秋硬生生地揪著虎懶子給乾趴下了。
杜立秋呲牙衝唐河一笑:“唐兒,我說什麼來著,還得是……”
“立秋,鬆手!”
外來虎扭頭了,慘嘯著張口向杜立秋咬了過去。
杜立秋瞪著眼珠子,啊啊大叫著,揪著虎懶子不撒手。
這時,喪彪翻身而起,一爪子拍到了外來虎的腦袋上,把這一口拍偏,然後探頭一口咬住了外來虎的脖子。
外來虎扭頭甩身,再咬喪彪。
這回輪到杜立秋啊啊慘叫。
他被甩得像風箏一樣飛了起來。
但是,依舊緊緊地揪著虎懶子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