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正扒縫兒喝水呢,突然杜立秋叫了一聲,把光腚豹子砸到了唐河的腦袋上。
唐河一愣,這是乾啥呀。
然後咣地一聲,一塊足有人頭大小的石頭砸到了他的腦袋上。
也虧得有這豹子擋了一下子,那也讓他的頸椎嘎崩一聲,差點把腦袋頓到腔子裡去。
唐河慘哼了一聲,捂著脖子坐到了地上。
再一抬頭,就見懸崖之上,好幾隻長著大長角的羊,輕靈地在懸崖上走動蹦跳著。
這特麼的,跟耍雜技一樣,好像下一刻就會摔下來一樣,偏偏那蹄子一蹬,穩穩地踩住石縫,卡在懸崖上,嚼著山壁上的草木枝條。
你等會,羊在懸崖上,就算你再靈活,騰挪的空間也有限。
虎豹豺狼確實爬不上去,可是人呢?
噢,人也上不去。
可是,有槍呢?
槍也不行,至少打散砂的土炮是夠不到的。
要是,56半呢?
這就欺負羊了,拉大栓的莫辛納甘,38大蓋啥的都夠用了。
唐河他們三把56半在這舉著呢,掛在懸崖上,相距不過二三十米掛在石壁上的羊也好牛也罷,簡直就是一個個的靶子啊。
草,秦嶺真好,這野牲口一個個呆呆的咋就這麼可愛呢。
唐河想舉槍,可是脖子一疼,也不知道是錯位了還是頓壞了,疼得腦子直迷糊。
杜立秋把槍扔給武穀良,上前一步,手臂環住唐河的脖子。
唐河大驚:“你要乾啥,鬆開鬆開,我,我特麼去醫院,啊……”
杜立秋勒著唐河的脖子一扭再一提。
從後腦勺到尾椎骨,嘎嘎崩崩的骨節摩擦聲響起。
完犢子了!
唐河心中哀歎一聲,杜立秋我草你個血媽呀,你特麼要害死我啊。
頸椎跟彆的地方骨頭不一樣啊,整不好,那就是脖子以下癱瘓啊。
特彆是這一連串的骨節響聲,那感覺就好像是每一個骨節處,都被電了一下似的,酥地一下,滋兒地疼了一下子。
唐河慘叫了一聲,然後叫聲戛然而止。
那種瞬間天地通透一般的感覺,讓唐河都不由得驚咦了一聲。
再動動脖子,誒,不疼了,腦子還賊基巴清醒。
杜立秋得意洋洋地說:“咋樣,還行吧!”
“行啊立秋,啥時候練的啊!”
“乾媽教的,小蟲兒又跟我比劃了一下子,拿豬羊試過,這麼一整,一下子癱子,再這麼一拽,立馬活蹦亂跳。”
唐河的心中湧起一股子寒氣來,“也就是說,這一招你隻在豬羊的身上試過,沒在人的身上比劃過對嗎?”
“你看你說的,這叫啥話啊,我還尋思著,再碰著黑瞎子啥的,摟脖來這麼一下子呢!”
唐河一腳把杜立秋踹了個腚蹲兒,後怕讓他的後背冒出一層冷汗來。
媽的,但凡差一點,自己下半輩子就癱啦,我還重生個基巴呀。
還好,杜立秋沒失手,唐河也爽快了,再看懸崖上那些奇怪的羊,居然就那麼大模大樣地看著他們。
其中一隻長著又粗又壯的角,尾巴一厥,衝著他們拉了一串的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