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5章 大興安嶺的狼凍成狗(1 / 2)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

當然,並不是說秦嶺裡的路就是蜀道。

頂多算是其中的一段罷了。

秦嶺有意思,號稱龍脈。

而且,秦嶺嶺南,是南方,不供暖。

嶺北,算北方,有供暖。

據說秦嶺深處有神樹,青銅的那種,直接能讓人置疑文明傳承的那種。

可是現在唐河根本就不想這些。

這基巴鬼地方,山不高,但是長得怎麼就那麼隔路呢。

這個是真隔路,好像就是為了折磨人存在的,不管是拖拉機也好,牛馬驢車也好,都有一種腸子在屁眼子處蠢蠢欲噴一般的感覺。

武穀良躺在驢車上,哼哼著說:“唐哥,唐哥,我,我特麼好像昏路了。”

杜立秋這麼猛的人,這會都蔫了。

“唐兒,我好想念大興安嶺啊!”

唐河看著依舊精神,但是明顯勞累過度的秦爺,再被這倆人一磨嘰,心裡更煩,額真的好好捶死你們啊。

我特麼也好想念大興安嶺啊。

大興安嶺的山,高大而又厚重,不管是哪座山,隻要你想登頂,它就一定會讓你爬上去的,透著一種胸懷大氣般的感覺。

結果這邊的山,倒是險峻,懸崖峭壁隨處可見,大有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你彆基巴來煩我的感覺。

你嫌我煩,我還不樂意來呢。

同樣是山路,這邊恨不能直接走到懸崖上,探個頭就摔死你個王八犢子。

而大興安嶺的國道,雖然也是山路,但是那山路是起起伏伏溫柔的曲線,到咱地頭上,說啥也不能讓且(客人)爬台階這種鬼東西啊。

說真的,相比於走這種山路,唐河寧可在大興安嶺裡頭,追三天三夜白麅,也沒說累成這樣啊。

要說優點,那就是風景很不錯,沒有大興安嶺那麼冷吧。

零下四五十度的極寒低溫,可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一頭紮進一個小村子裡頭,熱情的西部口音響起的時候,唐河啥也不想了,直接倒在床上就睡覺。

然後,唐河被凍醒了,再一扭頭,就見杜立秋和武穀良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一邊睡覺一邊打著擺子,都是凍得。

唐河感覺自己凍透了,不是大興安嶺那種小刀剌肉一樣的冷,而是濕寒的寒氣,順著全身的毛孔,然後往你的骨頭縫兒裡鑽。

大興安嶺零下四五十度的低溫,沒把他們凍壞凍傷。

這才區區零下幾度,甚至還會達到零上的溫度,差點把唐河凍殘廢了。

出了屋一看,秦爺正坐在火塘前,跟幾個老頭子聊著天呢。

“秦爺,咋樣啊?”

唐河說話都直哆嗦,縮在火塘前,那點熱乎氣兒總算讓他活了。

但是直接在屋子裡這麼燒明火,那股子煙氣味兒,又讓唐河有一種上不來氣的感覺。

我們東北邊那邊,也不在屋裡這麼燒火呀,要麼灶坑要麼火牆子。

冬天外頭零下四五十度,可是屋裡燒上火就是零上二三十度,他跟林秀兒辦事兒的時候都不用蓋被子,還得整出一身汗來。

這你媽,倒是不用擔心杜立秋和武穀良扯犢子了,這被窩一忽噠,啥火都滅了。

秦爺可沒有唐河他們這麼嬌氣,好歹是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適應環境不是一般的厲害。

跟他聚在一塊的,都是那位小兄弟的老戰友,聊起小兄弟的時候,一臉的唏噓。

而且,那位小兄弟的死,還真不能怪熊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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