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抬頭看著這些嚇得臉都白了,擠在一塊的學生們。
這樣的老師,能特麼帶出什麼好學生來,很有一種要把他們全都殺光的衝動。
唐河突然又覺得沒什麼意思。
什麼考不考古,什麼專不專家的,跟自己有個雞毛關係。
隻是老蒙這個人挺好的,有一股子讀書人的執拗勁兒,值得尊敬。
再說了,自己不遠千裡從大興安嶺跑到遼省來,是為了救武穀良的。
“走吧!”唐河擺了擺手。
杜立秋不乾了,幾步上前,一電炮就將一個學生捶翻在地。
“走?走什麼走,不整死他們都對不起老蒙!”
杜立秋嗷嗷地大叫著,掄著拳頭,一拳一個,像捶地鼠一樣,把這些吱哇亂叫,四處奔逃的大學生捶得滿會找牙。
隻是捶了幾個之後,杜立秋也覺得沒啥意思。
那感覺就像一個二百斤的壯漢,在捶二十斤的小孩子一樣,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還沒有跟老虎乾架有意思呢。
“都特麼什麼玩意兒!”
杜立秋不屑地呸了一聲,轉身跟著唐河走了。
武穀良搖了搖頭,也跟著走了。
至於剩下的事兒,剩下的事兒關我屁事兒啊。
仨人才走出小山溝,就看到兩輛掛著警燈的212吉普車打著出溜滑衝進了小山溝裡頭。
杜立秋走在唐河的旁邊,在身上掏吧掏吧,把那個青瓷小碗掏了出來,瞅了瞅上麵的紋裂,撇了撇嘴。
“這碗都快碎了個屁的,老蒙也太摳了!”
杜立秋說完就把那碗扔了。
唐河伸手去抓都沒來得及。
也虧得碗掉到了雪地上,這才沒有摔碎。
這可是宋瓷啊,還是官窯,還是鈞瓷,放到後世,幾個億起步的那種。
唐河撿了回來怒道:“這東西往後值大錢的,現在都值不少錢,回去都埋地窖裡頭,以後傳給你兒子!”
武穀良拿著那個瓶子也啊喲啊喲地叫喚,趕緊收好了,以後傳給我兒子。
三人回了遼陽,買了第二天的火車票,找了一家私人旅館住下了。
仨人正在屋裡喝酒扯犢子,剛開始還感歎著蒙教授之死,感歎著專家這種讀書人心有多臟,但是沒聊幾句就下道了。
杜立秋把在深城之行,特彆是大款給送娘們兒,還有發廊街從頭戰到尾,更有那江南女子的婉約細嫩啥啥的。
武穀良聽得熱血沸騰,懊悔得直拍大腿,大罵豆腐西施的表姐是個敗家娘們兒,偏偏趕那關口得闌尾炎,自己錯過了人生最精彩的一刻啊。
說得正興奮呢,門被輕輕地敲響了。
開門一看,一個濃妝豔抹,挺漂亮的姑娘站在門外,說是給他們送煙灰缸的。
但是瞅她這打扮,咋瞅也不像旅館的服務人員。
隨著開放的深入,這個古老的職業,越來越冒頭,也越來越普遍啦。
“大哥,整一下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