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慘叫著,趕緊脫得精光,抱著膀哆嗦地站在雪地上。
唐河上前,把衣服一翻,好家夥,虧得讓他們先脫了衣服。
什麼刀片小匕首,居然還有鐵管用的彈簧弩,這玩意兒沒啥威力,但是一聞那味兒,就不帶個好樣,說不定沾了點啥毒。
唐河從那個小年輕的衣服裡,翻出一個金燦燦的扁平小盒子。
這玩意兒是純金做的,甚至接口處,都用黃金封得嚴嚴實實。
盒子上的方,陽刻著一行大字。
“集采天地文華,東坡親筆。”
好家夥,就憑這幾個字,難怪蒙知著到死都惦記著。
杜立秋上前一步,槍頂住了那個小年輕的腦門。
小年輕嚇得大叫道:“彆,彆殺我,我,我考上大學啦!我,我是大學生啊!”
唐河也猶豫,這個年代的大學生啊,殺了太可惜了。
杜立秋一臉陰狠地說:“唐兒,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啊,萬一他以後當大官了,想整死咱咋整啊。”
武穀良大叫道:“立秋兄弟,這就對啦!”
唐河也大為心動,看了一眼小年輕那雙手,然後沉聲說道:“奇變偶不變,下一句是什麼?”
“啊?”小年輕一愣,“我,我,啊,是看啥都有變!”
唐河一腳把他踹了個跟頭,我可去你媽的吧,連特麼重生者基礎的暗號都對不上,還考大學呢,你考個屁啊。
唐河幾槍托下去,小年輕就說實話,小學都沒畢業。
小年輕被砸得嗷嗷哭,不停地求著饒。
倒是另外那個很沉穩的中年男人,凍得哆嗦的,還保持著冷靜,“兄弟,大家出來混的,都是求財,但凡活得下去,誰乾挖墳這個活兒啊!”
唐河嗬嗬一笑,拔出手插子,在他的肩膀上噗地就是一刀帶出一溜血線。
壯年男人慘叫了一聲,捂著傷口坐到了地上。
“摸金倒鬥,沒傳承乾得了這個活兒嗎?”
唐河這一句話說出來,頓時讓對方臉色大變,能說出摸金倒鬥這四個字兒來,這是行家呀。
行家個屁呀,後世但凡看過幾本盜墓網文的,這四個字看得眼睛都要竄花了好嗎。
我特麼要是跟你說尋龍分金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你是不是得跪下管我叫聲祖師爺啊。
這些江湖中人,說出來的話,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那就對了。
在唐河的喝令下,兩人光著身子,抱著衣服,哆哆嗦嗦著跟他們往回走。
碰到了那個癩皮男人的時候,小年輕撲上去又是好一通哭。
壯年男人還不死心說:“兄弟,放我們一馬,我們還有些家底,全給你!”
唐河淡淡地說:“彆廢話了,本來盜墓這事兒,這輩子都不該歸我管,可是你們不該殺了那位老教授的。”
壯年男人長歎了口氣,搭拉著腦袋不吭聲了。
無非,就是坐幾年牢而已。
挺好了,這也就是現代文明了,放古代,盜墓毀屍者,斬立決的。
押著快凍死的兩人回到了營地,已經停了好幾輛吉普車。
唐河剛要上去交接,然後趕緊回家洗澡去晦氣的時候,一個意氣風發,頭發梳得站不住蒼蠅的小老頭,一指唐河他們三人喝道:“他們幾個也彆放過,搜身,搜不出來交公安!不判他二十年,我跟他們局長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