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走吧,找人,先把人帶回去再說!”
唐河說著,讓趙紅旗在前麵領路,接著往深處搜尋。
活人沒找到,啃過的骨頭棒子倒是見了不少。
頭年往這殺人山鑽找金子的人,少說也有幾百人了吧,或許有人走了出去,但是數量絕對不多,大部分都死在這裡頭了。
一直到天擦黑,終於找到了一些淩亂的腳印,看樣子已經走過兩三天了。
這支勘探隊足有十幾個人,有一半是帶槍的武裝人員,而且攜帶了壓縮餅乾和脫水蔬菜之類的補給,撐個十天半個月的沒問題。
找到了腳印,唐河他們倒也不著急了,現在天已經擦黑了,黑沉沉的林子裡頭,更是一片烏沉,得趕緊找地方過夜了。
黑鬆林子深處最大的好處,就是沒那麼大的風了,風都從樹梢處,嗚嗚咽咽地卷過,聽著就磣人。
砍了一些鬆樹枝子,依著一棵兩人合抱粗的大鬆樹,又借了半人深的大樹洞搭了窩棚,上頭再壓上厚厚的雪,晚上把門一封,狗守在門口,睡袋再一鑽,倒是不冷。
耳中聽著呼嘯的風聲,四個男人沉沉地睡了過去。
“啊!”
武穀良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把所有人都驚醒了。
唐河醒來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抄起56半,然後橫裡一個翻滾,直接撞開了窩棚,電棒打開,光束一掃的同時,56半的槍口也隨之掃了一圈。
確認沒有什麼野牲口,也沒有其它人之後,唐河才大叫道:“老武,老武,怎麼了?”
“啊喲我草,我的臉好疼!”武穀良捂著臉叫道。
幾個電棒打開,一起向武穀良照了過去。
光束下,武穀良的臉上有一個細小傷口,正在不停地冒著血。
“樹枝子紮的吧!”
“不是,是啥意兒咬的!”
武穀良歪著腦袋讓血往外淌,然後不停地往外擠著血。
這一點很重要,如果不是要害的話,多流點血也是好事兒,相當於用自己的鮮血在清洗傷口了,可以在很大程度上避免感染。
唐河掏出生理鹽水給他洗了洗臉,然後仔細地看了看他臉上的傷口。
傷口很小,也很淺,連皮外傷都算不上。
不過在臉上的傷口四周,還有一些細小的,沒有破皮的抓痕。
唐河拿一塊紗布讓他把臉捂上,一會就不再出血了。
“你也是夠倒黴的,居然讓耗子咬了。”
武穀良罵罵咧咧地說:“當初咱頭回陷在這裡頭的時候,差點沒餓死,耗子可沒少吃,估計是吃著誰家祖宗了,這是來報仇了。”
杜立秋說:“你可拉基巴倒吧,當初抓耗子都是咱的狗抓的,要報仇也是找狗報仇啊!”
三條獵狗挺無辜的,誰家獵狗在警戒的時候,會連耗子一塊警戒啊。
那玩意兒就不在狗的警戒範圍之內。
不過就是讓耗子咬了一下而已,誰也沒當回事兒。
狂犬疫苗還在有效期呢。
趕緊收拾收拾接著睡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唐河突然在一陣心悸中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天已經亮了。
再微微一低頭,一雙通紅凶殘的眼珠子,跟他對視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