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不對勁兒啊。
出村進了林子,穿過林海雪林的時候,雷老板和那小蜜很沒見識地哇哇亂叫。
齊膝深的雪,覆蓋著圓潤厚雪的灌木、林子,而且還散發著一股子帶著草木味道的冷冽。
雪景天下無雙,但是唐河他們早就看膩了。
從林子裡一出來,突然間就有一種從雜亂而又雪美的中跳到了寬闊無垠般的感覺。
二三百米寬的大河完全封凍了,冰麵上是到大腿般深的雪。
風從冰麵上吹過的時候,浮雪隨風而起,如雲似霧。
雪剛剛卷上天空,又突然墜落,在拐彎窩風的地方砸下來,形成了一個個幾米高的大雪棱子,看起來就像一座座巍峨的小山。
這時,三條獵狗哼嘰了一聲,然後扭噠著身子,慢悠悠地落到了走在最後麵,孫寶明的身後。
孫寶明被三條獵狗跟在身後,特彆是那條沒尾巴,臉歪挑著嘴角像帶著嘲諷般冷笑的大黑狗在屁股後頭跟著,那叫一個不自在。
感覺它好像看自己不順眼,隨時咬自己一口一樣。
杜立秋瞄著唐河,然後勾了勾手,唐河很有默契地剛剛上前,杜立秋就把半片野豬肉往他的手上一塞,蹬蹬地退了兩步,離小蜜不過三步。
唐河一瞪眼睛,杜立秋你個王八犢子,平時虎逼朝天,碰著老娘們兒你特麼精得像個猴啊。
恰在此時,一陣風吹過。
唐河他們覺得這太正常啊,誰家寒冬臘月天的,老林子裡不刮風啊。
可是在孫寶明,雷老板他們看來就不一樣了。
那叫一陣妖風驟然而起,雲隨
龍,風從虎,腥風當中,一頭疤臉獨目又獨耳,一看就是身經百戰,格外凶殘的斑斕猛虎,自林中而出,徑自奔著他們來了。
“我的媽呀!”
驚懼之時喊媽,那是全世界通用的語言。
孫寶明嚇得坐到了三條狗中間,虎子看在他給自己帶了奶粉的份上,直接窩到了他的懷裡,然後伸著舌頭舔著他的臉。
雖然,那奶粉是虎子自己撲上去掏出來的。
還有,唐河家的狗不吃屎,舔就舔了吧。
雷老板慘叫了一聲,一跳多高,一把抱住了武穀良。
武穀良氣得直接把他扔到了雪殼子裡頭,結果他狼哇地叫喚著,又把武穀良撲翻在地,死死地抱著不撒手。
“尿了,尿了,我草你個血媽,你特麼尿我身上了!”武穀良氣急敗壞地大叫。
更讓他生氣的是,那個濃妝豔抹,一看就特彆好乾的小蜜,居然跳到了杜立秋的身上。
杜立秋把這娘們兒抱得緊緊的,手都伸棉衣裡去啦。
這幫人哇哇叫,倒是把喪彪嚇了一跳,然後瞅了瞅唐河他們,又瘸瘸地向他們走來。
除了唐河他們這幾個人,其它兩條腿兒的,都是下飯好菜。
喪彪就臥在唐河的身邊,抱著凍得梆硬的野豬肉嘎嘎地嚼。
唐河趁著這個機會,看了看它的傷。
唐河覺得奇怪,又沒傷到骨頭,這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咋還瘸呢。
唐河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可是又說不出來。
喪彪把野豬肉啃了大半,叼著剩下的豬腿往林子裡走。
走了幾步之後,喪彪突然一頓,腦袋歪了歪,一隻獨耳撲魯魯地抖了兩下,好像想起了什麼,然後前胛一沉,一條前腿微抬,又開始瘸瘸的。
這演技,不行啊。
唐河一愣,然後大怒,伸手抄槍大罵:“喪彪,我草你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