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能不急眼嗎,自己堂堂一個獵人,居然被一頭老虎騙吃騙喝了。
很有一種傲嬌美人,被一個渣男給渣了又提了褲子跑跳的感覺。
唐河這憤怒的一罵,喪彪叼著野豬腿,撒丫子就往林子裡竄。
等唐河把槍舉起來的時候,這貨已經消失在一片金黃的枯草當中,斑斕的身形完美隱藏。
這種環境下,就算是唐河這種經驗豐定的獵人,走到身邊兩米都不一定發現得了。
唐河罵罵咧咧地放下了槍。
被老虎撲死屬於正常。
可是東北人好麵子啊,堂堂萬物之靈,居然被一頭老虎給耍了,還是在外人麵前,唐河能不急惱嗎。
唐河扭身打算向雷老板解釋兩句,結果就看到雷老板死死地抱著武穀良,那嘴都親到一塊去了,十成新的大棉褲,漓漓啦啦的滴著淡黃的尿。
武穀良嗷嗷地叫,身上都被浸濕了。
孫寶明在最後頭,抱著自家的虎子在那親嘴兒呢。
再瞅杜立秋,抱著小蜜,一邊摸一邊嘿嘿地笑,自己再特麼晚一會,這貨就把小蜜抱到樹後扯犢子去了。
為啥非得到樹後邊?
不是為了躲人,純是為了避風。
大興安嶺這氣候,進去是水,出來是冰,如此反複,鐵打的老爺們兒老娘們兒也受不了。
唐河本來就想小小地展示一下實力的。
可是誰成想雷老板他們這麼慫啊,我還沒用力,你們就倒下了。
這還進了屁山了,都尿成這樣了,不等天黑,先把那提溜蒜掛的玩意兒凍掉了個屁的。
解釋一下提溜蒜掛,這個詞東北沒有,因為東北這邊不種蒜,種也很少,不劃算。
來源於山東那邊,因為那蒜種成了之後,連根帶葉一塊拔出來,把蒜葉子像編麻花辮那樣編起來掛到屋外陽麵的房梁上曬起來,能吃一兩年。
這玩意兒一提溜一掛子的,瞅著就像那一嘟嚕,才有提溜蒜掛這個說法。
唐河當然不會帶他們去自己家,而是去了生產隊那一趟房,跟武穀良當鄰居去了。
武穀良回家的第一時間,就把隔壁的潘紅霞攆到唐河家去了。
剩下的倒不用唐河管了,林寶國這狗腿子,被唐河削得鼻青臉腫的,居然又回來了,跑前跑去,燒水洗衣服,那叫一個勤快。
唐河看他不順眼,把他拖出去又削了一通。
這家夥,硬生生地爬進屋給雷老板洗尿濕的褲子,這是純心要抱這條大粗腿了。
棉褲是不能直接水洗的,隻能洗了被尿過的地方,然後掛到爐子邊上慢慢地烘著,整得一屋子尿騷味。
武穀良罵罵咧咧地去了隔壁,把被尿濕的棉褲換下來直接扔了,然後立馬就讓人撿走了。
人家撿走了還得罵他一聲敗家玩意兒,不就是尿濕了一點嘛,這可是新棉褲,不老少錢呢。
唐河還有些後悔,不該帶雷老板去見喪彪的,這都嚇尿了,臉都嚇綠了,苦膽沒給他嚇破了,他要是不進山的話,那還挺麻煩的呢。
哪料到,雷老板哆嗦著嘴唇說:“唐生,你,你是這個!”
雷老板說著,還向他伸了一個大拇指,“我信你,能,能打老虎!”
“那咱明天接著進山?”唐河說道。
“某問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