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嘶吼聲中,一隻乍腮帶白毛,格外強壯,足有八百斤的猛虎,發出嗚嗚的,有節奏起伏的低沉嘶吼聲,從林子裡緩緩地走了出來。
這麼近的距離,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倆差不點有人頭大小的大爪子,微微內翻著,然後又輕巧地落地,看似輕巧的動作,似乎又帶著千鈞之力,雪花被激蕩得呈環狀向四周激蕩著。
唐河都傻了,這倆玩意兒又乾起來了?
喪彪你特麼的心裡有沒有點逼數啊,吃一百個豆你不嫌腥啊,打不過你非惹乎它乾啥呀。
大興安嶺山裡頭,母老虎不止它一隻啊,你為了一隻母老虎,要放棄整片森林的嗎?
不過再一想也不對呀,喪彪都傷成這樣了,一直在大河沿那邊養傷呢,也不可能去搶母老虎啊。
難不成,這個從西伯利亞那邊來的老虎,要趕儘殺絕?
喪彪發出憤怒的低吼聲,伏著身子一點點地挪動著,一副隻要你不搞死我,我就搞死你的狠戾模樣。
“咣!”
兩頭猛虎撞到了一起。
兩頭七八百斤的猛虎,人立而起,虎爪挾著風嘯聲呼呼地狂拍,嘶吼聲中,呲著半尺長的利牙嗷嗷一頓嘶咬。
特彆是那大爪子,拍到彼此的身上,真的就像在擂鼓一樣,發出忽忽嗵嗵的聲音。
老虎這一掌,不亞於千斤之力。
這個一般人可能沒感覺,讓老虎拍一下,你指定不乾,貓總行吧。
一隻十幾斤重的貓,露利爪都是欺負你,就是單純地用爪子拍,絕對能把你的胳膊拍得生疼。
而且貓科動物好像天生就會一股子暗勁兒,或者是寸勁?
反正啪的一爪子拍下來,能拍得你骨頭隱隱泛疼,而且這一爪子,就能把耗子的頸椎拍斷。
一隻十幾斤重的貓都有這本事,何況是七八百斤的東北虎。
也就是虎跟虎之間,才能承受這種力度的拍擊。
唐河現在打獵經驗已經相當豐富了,其它方麵也絕對算是見過大場麵了。
可是眼看著二十米開外,兩頭猛虎架在一聲,相互拍擊撕咬,依舊陣陣心寒,腿抖得厲害。
喪彪沒受傷都不是對手,何況現在受傷了,一隻前爪不靈便啊,被那隻體形更大一圈的東北虎,啪啪地抽著大嘴巴子,彆提多狼狽了。
“草,外來戶欺負坐咱地戶啦,唐兒,看個基巴呀,乾它!”
杜立秋這一嗓子,把唐河嚇了一跳。
然後看著杜立秋抄起一根胳膊粗的枯木,掄起來上去就要乾那個外來戶。
唐河全身像觸了電一樣酥地一下,從尾巴根一直麻到後腦勺,彆說頭發和汗毛了,就連襠裡都麻麻的,那地方的毛都根根乍起了。
杜立秋我草你個血媽呀,兩隻老虎打架,你衝上去乾個屁啊,這是咱能摻和的事兒嗎?
唐河伸手去抓杜立秋,可是一把抓了個空。
杜立秋蹭蹭幾個健步衝了上去,在兩個老虎支在一起互抽嘴巴子的時候,掄著那根木頭棒子,梆地一下就乾到了那隻外來戶的腦門子上。
枯木嘎崩一聲斷成了兩截。
杜立秋把木頭一扔,沉腰坐馬,嘿地大吼一聲,堂堂正正地一拳搗出,來了一個漂亮的黑虎掏心。
這一招使出來,很有一種煌煌之意,簡直是腰馬合一,渾然天成。
甚至出拳的時候,還隱隱能感覺到,沙包大的拳頭破空時發出的嘯響聲。
這一拳,二十年的功力,天下無人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