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可以很負責任地說,杜立秋這一拳,真的天下無人可擋。
可問題是,那是一隻八百斤的東北虎啊。
一棒子,一拳頭,像撓癢癢一樣,那隻東北虎甚至都沒有多看他一眼。
一百多斤的小玩意兒,也好意思往本虎身邊湊。
兩隻老虎乾架的時候,外來虎也隻是隨便地一扭身子,一屁股撞到了杜立秋的身上。
杜立秋像是被火車頭撞了一樣,嗖地一下飛了起來,摔在雪地上,去勢根本控製不住,甩著胳膊腿,翻了好幾圈又打著出溜滑,一直滑到唐河的身前才停下來。
杜立秋倒是先捂臉慘叫了兩聲,撞一下還好,關鍵是那虎尾巴像鞭子一樣抽在他臉上,手放下的時候,臉上打斜一條縱貫全臉的紅印子。
“唐兒,乾不過啊,咋整啊。”杜立秋大叫道。
唐河氣得眼珠子火熱,那特麼是東北虎啊,拿根棒子就上,能乾過才有鬼了,你以為你是武鬆啊。
就算武鬆真打死過一頭老虎,那特麼也不是東北虎啊,那是體重區區三百來斤的華南虎。
唐河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用區區來形容華南虎,說得好像華南虎不算老虎一樣。
唐河一把揪起杜立秋怒道:“你得滑鏟,攻它腹部薄弱點。”
“對呀。”
杜立秋一拍大腿,眼睛一亮,“還是唐兒你有辦法!”
他說著,一把甩開唐河就要接著上。
唐河都要瘋了,一腳踹在杜立秋的膝彎上,將他踹趴在地上,對個基巴呀,聽不出來好賴話啊。
喪彪發出一聲長嘯,然後翻著跟頭摔到了唐河他們跟前不遠的地方,然後一個骨碌爬了起來,伏著身子,背著一隻獨耳,呲牙吼嘯著。
外來虎呲著滿是鮮血的尖牙,同樣微伏著身子,一點點地向喪彪挪了過來。
二虎就像兩位武林高手一樣,不停地對峙挪動著,距離更近了,不足十米了。
這個時候,唐河按著杜立秋,不敢輕舉妄動。
掠食者對活動的東西格外有興趣,這也是為啥狗喜歡追著人咬的原因。
他倆要是一跑,這頭外來虎怕是要追著他倆咬了。
喪彪夠不夠義氣,會不會幫忙,還真不好說。
所以,麵對猛虎的時候,你得冷靜大膽地盯著它,好歹到了陰間也能吹個牛逼不是。
喪彪發出一聲聲嘶吼,緩緩地挪著身子,然後,它一點點地挪到了唐河和杜立秋的身後。
現在輪到唐河和杜立秋直麵外來虎了。
外來虎的嗓子裡發出低音炮一般的低吼聲,一雙眼睛凶殘地盯著二人。
唐河的身子直發麻,他好想罵娘。
喪彪我草你八輩血祖宗,你特麼都打不過,把我倆頂前麵有屁用啊,讓它吃個八成飽嗎?
武穀良你奶奶個腿啊,拿個槍這麼慢啊,我倆要被老虎吃了啊。
這個時候,你做什麼都沒用,真的。
杜立秋小聲說:“唐兒,我滑鏟,你掏襠捏它虎懶子(蛋)!”
“啥?”
“哈!”
杜立秋突然發出一聲爆喝,突然一個前衝。
外來虎嚇了一跳,身子一挺微微一跳。
杜立秋前衝兩步,然後一片腿兒在雪地上側滑,真是個漂亮的滑鏟。
“砰!”
外來虎的虎爪子一沉,輕輕巧巧地就把杜立秋給摁住了。
“唐兒,掏襠啊!”杜立秋抻著脖子大吼著。
唐河的眼角都要瞪裂了,我掏你媽了個批的襠啊。
“立秋!”
唐河慘叫了一聲,也顧不得虎不虎了,縱身就往前撲,外來虎張嘴已經咬下去,這一口下去,腦袋都能咬爆漿了啊。
“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