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建軍飛跑了過來,二話不說,狠狠地抱了唐河一把,再看蘇大哥那一家,眼眶中都湧出淚水來了。
“唐哥,祖國不會忘記你,人民不會忘記你!”
“可拉倒吧,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可快把我忘了吧!”
唐河說著,把蘇大哥一家拽了出來:“都是囫圇個的……”
唐河說到這裡,瞄了一眼蘇小妹,有點心虛,從某方麵來說,好像也沒那麼囫圇個。
托了蘇大哥一家的福,唐河活了兩輩子,頭回坐軍用直升機,但是那體驗是真不咋地。
直升機一直飛到鎮上,在林業一中的操場降落。
唐河剛要下飛機,衣袖就被拽住了。
唐河一回頭,蘇小妹就狠狠地抱了上來。
“吼吼吼!”
杜立秋叫喚了起來,武穀良捂著快炸的腦袋,也瞪大了眼珠子,這特麼是啥時候的事兒啊?
蘇小妹趴在唐河的耳邊大叫:“我們還會再見嗎?”
唐河的心裡一哆嗦,萍水相逢,患難相交的,還見啥呀,我可是有老婆的人呐。
“不會了吧,肯定不會的!你要好好生活!”
唐河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這方麵堅決向杜立秋學習。
唐河看著大肚子直升機突突突地飛上了天空,這才狠狠地鬆了口氣,差點整出事了。
韓建軍興奮地直揮拳頭:“走走走,去老黃那,咱們今天不醉不歸!”
“菲菲來了嗎?”杜立秋抻著脖子問道。
“這種事兒,娘們家家的瞎摻和啥呀!”韓建軍格外大氣地說。
杜立秋一撇嘴:“菲菲沒來,跟你一個二斤就吐血的廢物有啥好喝的!”
韓建軍十分古怪地笑了起來:“有女兵!”
“喝,必須喝,今天全都往死了喝!”
杜立秋立馬跳了起來,今天誰拉著都不好使。
時間還早,山裡窩了十多天,人都快長毛了,先跑到浴池狠狠地洗了一通熱水澡。
一邊洗澡,一邊說起了田大慶,韓建軍感歎道:“這哥們兒,是條漢子,他還有孩子不?國家包了。”
“沒了,死了,他殺的。”
“啊?”
“孩子不是親生的,到他這裡,絕了。”
韓建軍捏了捏唐河的肩膀,除了長歎,也不知道說什麼了,賣力地給我唐哥搓背吧。
要不咋是功臣呢,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從褲衩子、線衣線褲再到棉衣棉褲啥的,全都是新的,還有三件全新軍大衣。
這軍大衣跟市麵上的還不一樣,格外的厚重。
除了這個,還三件薄一些的大衣,打開一瞅,是呢料的,將校呢嘛,這可是稀罕玩意兒。
但是在大興安嶺這地方沒屁用,甩帥沒人懂,冬天不抗凍。
到了老黃那,一大桌子硬菜都備好了,老黃一臉幽怨地站在角落裡看著唐河,這癟犢子一天天的不務正業,將特麼整事兒。
整來整去的,自己現在都靠不上前了。
還真有仨女兵在這等著呢,一個個英姿颯爽中還帶著幾分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