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隻啊?”
“四,五,六,八隻,有八隻!”
“八個屁,說實話!”
“四隻!”
“兩隻狐狸,打不過四隻黃皮子,活該它餓死!”
“不是兩隻,是一隻,一隻啊,我小弟它媳婦兒跟彆的狐狸跑啦,小弟挺可憐的,是吧!”
這一下子,倒是觸動了唐河上輩子的心弦。
“還能動嗎?能動去看看!”
“能,必須能啊!”
唐樹的屁股都被打出血了,現在又像個活兔子一樣跳了起來,戴了唐河的狗皮帽子,捂得溜嚴兒,出門的時候還悄悄地跑回去,拿了一根棍子回來。
棍子是半米長的,溜直的榆木棍,棍頭上,還打進去一個螺子疙瘩。
不用說,肯定是從村裡已經擱置的收割機上拆下來的。
哥倆溜達的到了村東頭的河岔子。
唐樹叫了兩聲,那隻雜毛狐狸從雪棵子裡鑽了出來,看到唐河嚇了一跳,然後壯著膽子往前出溜,隨後,又跟出來三隻小狐狸。
這三隻小狐狸崽子,皮毛順滑,顏色泛紅,幾乎沒什麼雜毛。
怕是那幾隻小狐狸,也不一定它親生的話吧。
不止可憐,還可悲呢!
唐河注意到,其中一隻小狐狸的身上還有傷,應該是被黃皮子咬出來的,差點拖走吃掉。
雜毛狐
狸見了唐河,小心地又縮了回去,片刻又回來了,叼著一隻凍得梆硬的耗子,送到了唐河的腳下。
唐河頓時哭笑不得,人家合作的黑瞎子,送的是靈芝不老草這種值錢的玩意兒。
這倒好,送自己一隻小耗子。
小弟有了大哥撐腰,唐樹也有了哥哥撐腰,頓時抖了起來。
唐樹晃著手上小號的戰錘,大叫道:“老弟,那幾隻黃皮子呢?今天我哥來了,咱必須乾它!”
雜毛狐狸很興奮,領著唐樹往後跑,三隻小狐狸跟頭把式地跟著。
雜毛狐狸停下腳步,把小狐狸叼到了唐河的腳邊上。
唐河嘿了一聲,就衝雜毛狐狸這托子之舉,隻要沒啥害處,自己還真不能打它了。
才不是因為它的悲慘遭遇引起了共鳴呢。
唐河把這三隻小的揣到了懷裡,拎著槍綴在他們的身後。
小弟跟小弟,趟過雪棵子,到了一片刺玖秧子附近。
吱吱的叫聲當中,幾隻輕靈的黃皮子鑽了出來。
野牲口怎麼可怕幼崽呢,何況之前都打過,還打贏了呢。
兩夥見麵,二話不說就開乾。
雜毛狐狸跟黃皮子掐在一塊滿地亂滾。
唐樹現在有了靠山,膽氣也壯了,把戰錘掄得呼呼做響,瞪著眼睛啊啊大叫,但是沒個卵用,黃皮子靈活,你得能打得到啊。
唐河遠遠地看著,根本沒有上前的意思。
男孩子嘛,該戰就戰,不能太慫,要有陽剛之氣。
寵大勁兒就養成二椅子了,什麼吃個桃桃好涼涼啥的,真養成那樣,媽的,直接打死得了。
不過唐河又琢磨著,這幾隻黃皮子,不會也搬救兵吧。
真要是再搬來個成了精的黃皮子,那可就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