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還有杜立秋和武穀良呢,他倆可還在村兒裡呢。
得把他們趕緊叫回來。
唐河又不敢走,生怕那隻詭異的巨熊再殺個回馬槍。
本想在院裡對天放幾槍,把他們兩個驚回來。
可是轉念再一想,還是不行,那隻巨熊沒走遠,走夜道再被撲了可就完了。
反倒是留在村裡更安全一些。
直到褲襠拔涼,才把唐河驚醒過來。
媽的,線褲被尿濕了好大一片,剛剛又跑外麵一通忙活,褲襠都凍得當當的了。
唐河趕緊把線褲和褲衩子脫下來鋪到炕上,又套上了大棉褲,也不敢睡覺了,抱著自己的步槍坐在炕上。
他現算是知道,為啥那戶人家的女人一點掙紮都沒有了。
這個詭異的巨熊,敲門等人開門,然後撲翻咬死,拖到熱乎的裡屋慢慢吃掉,然後再走。
可是人都死了,怎麼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特麼是怎麼進來的?
這熊剛來剛走,肯定還有腳印呢。
但是唐河不敢出去看。
有電棒也不行。
夜,是屬於野牲口的。
前兩天,他可是差點被狼群夜襲拖走。
一直熬到了天亮,唐河迫不及待地拎槍出門。
院子裡,一個個碩大的熊掌腳印,就衝這腳印,這熊沒有一千斤,也有八百斤,少了這個數,唐河敢把眼珠子摳出來當泡踩。
能達到這個體重的熊,隻有棕熊。
但是那隻熊分明還有白色的毛呢?
大熊貓能長這麼大嗎?
咱不說大興安嶺有沒有大熊貓,但是大熊貓它也吃肉!它是熊,是熊,不是貓,就算是貓,貓也特麼吃肉啊。
唐河現在倒是更迷糊了。
大門口處,還有幾個大腳印,但是往前延伸了一段之後,腳印消失了。
它就這麼消失了。
就好像長了翅膀,一下子飛了一樣。
“這還真是邪性啊,但是你有我邪性嗎?”唐河咬著牙哼哼著。
梁場長來了,看了一眼睡在屋裡的三條狗,眉頭皺了一下。
在農村,不管是啥狗,除非狗下崽子,否則的話,狗是不許進屋的,更不可能在屋裡睡覺。
狗就是狗,它不是你親兒子。
但是來者是客,梁場長也不好多說什麼。
唐河沒跟梁場長說昨夜詭異巨熊入侵事件,隻是一起吃了早飯,人家就走了,冬天正是活忙的時候。
都特麼快十點了,三條狗都睡醒了,武穀良和杜立秋這才晃當地回來了,進屋一瞅唐河的臉色,頓時變得格外乖巧。
“唐兒,咱今天上哪找去?”
“都特麼快天黑了,還找個屁,把狗食盆拿來,我要喂狗!”
“呀,喂狗喂這麼晚,這不是你呀!”
唐河一腳把杜立秋踹了出去。
沒一會,杜立秋拿著狗食盆回來的。
挺大的一個盆子,裡頭還剩了半盆子燙過的苞米麵,已經凍成了鼓鼓脹脹的冰坨子。
“嘿,咱這狗挑食了啊,還剩飯碗子了!”
杜立秋說,把狗食盆放到了爐蓋子上熱了起來。
唐河看著漸漸融化中的苞米麵,臉色瞬間就變了,伸手就挖了一塊剛剛化開了苞米麵放到了嘴裡。
杜立秋媽呀一聲,趕緊抱住了唐河:“唐兒,唐兒,你這是咋啦,咋還吃狗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