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回,回個屁,你們倆就就是急著去鑽老娘們的褲襠,多大一個洞啊,能把你們全塞裡頭!”
杜立秋立刻眉飛色舞地說:“唐兒,你可不知道,那家夥……”
武穀良咧著嘴趕緊薅住了杜立秋,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沒看到唐河都急眼了嗎,你咋這麼沒眼色呢。
唐河氣得踹了杜立秋好幾腳,杜立秋挨了踹也是一臉討好的笑。
不過現在也快天擦黑了,離林場還挺遠了,也不是啥急事兒,犯不著趟黑挨凍。
隻是穿過村子往回走的時候,這兄弟倆磨磨蹭蹭哼哼嘰嘰,唐河用屁眼子都能看得出來他倆想乾啥去。
唐河沒理他們,但是也默許了。
主要是人家男人都在乎,自己還在乎個屁啊。
不過這兩人也不走,還在那哼嘰,哼嘰得唐河骨頭不疼肉都疼。
杜立秋湊到了唐河身邊,小聲說:“唐兒,你還有錢沒?”
“你特麼……”
唐河氣得都去拽槍了,杜立秋嚇得調頭就跑,武穀良趕緊跟著一塊跑。
拐過彎,武穀良才喘了口粗氣:“我靠,小唐現在咋這麼嚇人了呢?跟多大的領導似的!”
“是啊是啊,他一擼擼個臉,我心裡都哆嗦,老武,現在咋整啊,咱沒錢啊,還去那誰家不?”
“沒錢去個屁啊!”
杜立秋撓了撓屁股:“要不,咱賒著?”
武穀良手悶子一攥,把大拇指豎了起來:“兄弟,你真是那個,這你也賒,你是真不怕人家老爺們兒急眼了把咱腦袋剁
下來啊!”
兩人正頭疼呢,大黑顛顛地跑了過來,嘴裡還叼著兩張十塊的票子,把錢往他倆腳下一扔,然後看了他們兩個一眼,調頭就走。
武穀良當時就跳了起來,“兄弟,你看著了,你看著了,你家狗那是什麼眼神?它是不是瞧不起咱倆?”
杜立秋也頓時大怒,上去揪住大黑的頂瓜皮就打,一邊打一邊罵道:“你憑啥瞧不起我,你跟大青兩條公狗追著人家虎子的屁股後頭,隻聞味又爬不上去,你憑啥瞧不起我!”
大黑被杜立秋打得嗷嗷直叫喚,直到響起唐河悠長的哨聲,杜立秋這才放開了手。
大黑起身就跑,也不知道是被杜立秋打的,還是怎麼的,它居然還吐了口口水。
武穀良也氣得大叫:“把它宰了,把它燉了,我倒要嘗嘗,黑狗倒底有多香!”
這哥倆一邊嘰歪著,一邊奔著那老娘們兒家去了,進門就說來看看我大哥,大哥身子弱,得趕緊上醫院看看啊,這點錢你拿著,千萬彆嫌少。
哥倆得到了極為熱情的招待!
梁場長照例是過來招待唐河,兩爺們兒也懶得做飯,還是村裡的一個老娘們兒過來給做的飯。
彆誤會,這老娘們兒肥粗扁胖像水桶還一臉橫肉,但是做菜好吃,主要是舍得放油,這在農村可不多見。
然後還燙了苞米麵喂狗,可惜三條狗都不吃外食,還是唐河接過來,再放下之後,三條狗這才歡快地吃了起來。
兩個都是心不在焉的,吃點喝點也就散了。
唐河躺在熱乎的熱炕頭上,琢磨著那隻大棕熊,倒底是咋進的村兒,咋進了院,又是咋進的屋。
唐河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睡得正香呢,梆梆梆,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