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整一下子嘛,好處還不少撈,比林場裡那些摳嗖的老爺們強多了。
杜立秋和武穀良立馬坐不住了,眼瞅著這仨人跑了,梁場長的臉都黑了。
唐河歎了口氣,啥也不說了,咱爺們兒喝酒吧。
梁場長的酒量不咋好,唐河還沒發力,他就倒下了。
結果喝醉的梁場長透露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死人那個地方在吃掉的。
此前也組織人找過打過,黑瞎子打了好幾隻,但是依舊死人。
都是黑瞎子入戶把人吃了,屋裡院裡有腳印,然後腳印就不翼而飛。
這事兒,都快成了禁忌了。
這回要不是有個人頭骨碌到了大門口,把一個小孩兒嚇得丟了魂兒,這事還不會捅上去呢。
唐河越想越覺得不可能,村兒裡有狗,冬天黑瞎子醒來爪子熱,再硬的冰麵,走過也必定會留下腳印。
如果說從前村民發現不了還情有可原。
但是陳旺可是老警察了,親自帶隊過來探查都沒有發現,那就更不對勁了。
黑瞎子成精了?
就算成精,也得卷點黑風吧。
唐河一覺睡醒,杜立秋和武穀良居然還沒回來,雜草的,這倆犢子該不會是住到人家裡去了。
不能啊,那個風韻稍存的老娘們兒,可是有男人的。
唐河跟梁場長打聽了一下那女人家的位置,直接找了過去,在院裡喊了兩聲,一個中年男人推門出來了,縮著身子,時不時地咳上幾聲,看著挺虛弱的樣子。
這男
人趕緊把唐河請進了屋,唐河進屋都傻了。
杜立秋和武穀良這兩個貨,在人家吃飯呢,酒都喝上了。
而且,那個男人居然還陪著一塊吃飯喝酒呢。
這特麼的叫怎麼個事兒啊。
唐河黑著臉,飯也不吃,杜立秋和武穀良對視了一眼,也不吃了,趕緊下地走人。
剛剛出門,就隱約聽著那女人說:“這回孩子上學的錢夠了,回頭領你去衛生院再抓點藥回來,總這麼齁嘍氣喘的也不是個事兒啊。
我再折騰又能折騰幾年,到啥時候不還得男人頂門立戶!”
然後又聽到那男人咳了幾聲,然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唐河也歎了口氣,想說啥,卻又說不出來啥,就這麼著吧,人呐,有的時候糊塗點也挺好的。
要去林場
唐河看著這個冒著炊煙的村子,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先到了那戶死人的人家,找人打聽了一下,男人在林場乾活,女人在家,孩子上學去了,一人在家的時候,被黑瞎子吃了。
牽著狗進了屋,屋裡結著霜,死過人的屋子,好像格外的冷。
屋裡還有不少血跡,血跡集中在裡屋炕邊上。
炕沒塌,窗戶沒破,就連門都沒壞。
這黑瞎子,是咋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