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繩子咬斷了可白瞎了,這年頭,這種專業級的東西,在國內有錢你都沒地方買去。
仨人做套下套,還真套著兩隻狐狸,三隻黃皮子,可謂是收獲滿滿啊。
武穀良那頭,背著槍悶頭步行,好在入山不深,沿著山腳一直走到大河沿兒,沿著大河沿往上遊再走個兩三裡地,就看著他們過河時趟出來的小道了。
武穀良踏上冰麵,遠遠地看到村後那片林子的小道,頓時鬆了口氣。
在深山老林裡獨行,哪怕帶著槍,壓力也不是一般的大啊。
武穀良正走著呢,突然右肩一沉,有人搭到了他的肩膀上。
武穀良瞬間就僵住了,一股寒氣從尾巴根直竄後腦勺,全身的汗毛都乍了起來。
自己好像,好像是一個人出來的吧。
上冰麵的時候他還特意回頭看了看,根本就沒有人。
那麼,搭自己肩膀的是誰?
武穀良嚇得呆呆地站在冰麵上,連頭都沒敢回,生怕一回頭,就能看到一張雪糊次拉的臉,然後把自己的魂兒勾走。
“嗬!”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顫悠又飄忽的嗬聲。
“媽呀!”
武穀良慘叫了一聲,撒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把手上的槍胡亂地往身後杵鼓著。
一直跑過了冰麵,武穀良才想起來,我杵個屁啊,這是槍啊!
武穀良立刻拉栓上膛,頭也不回地梆來了一槍,再拉栓,再開火,一直把五發子彈發了個精光,這才跑過冰麵。
武穀良這才壯著膽子回頭,結果冰麵上空空如野啥也沒有。
武穀良不由得想到,自己的老丈人,連橋子,可全都死在這條大河裡,該不會是他們來跟自己打招呼了吧。
武穀良打了一個冷顫,冷汗把棉襖都快要浸透了。
“爸,姐夫,趕明個我給你們燒紙,你們可彆來找我啊!”
武穀良念念叨叨的,撒腿一通狂奔,一直跑到唐大山家裡頭,這才鬆了口氣,身上的棉襖都被汗水加冷汗浸透了,全身披上了一層冰甲。
李淑華媽呀了一聲,趕緊招呼他上炕脫衣服,用大棉被給他圍去給他煮薑湯。
“嬸兒啊,我遇著那啥玩意兒了,薑湯不管用,給我衝點梁上神吧!”武穀良說話都快哭了。
李淑華趕緊給他衝了兩包梁上神,唐河不信這玩意兒,但是架不住彆人都信呐。
唐大山又給他熱了一碗酸菜湯,多多地放烤乾辣椒,熱乎的喝下去之後,武穀良開始冒熱汗,人也不哆嗦了。
唐大山找了一套自己的棉襖給武穀良穿上。
李淑華趕緊去找相熟的姐妹們兒。
唐大山出去請牛老弟出馬,還得讓武穀良帶路回去拉豬肉呢。
可是武穀良死活不肯,生怕被老丈人和姐夫拽走了。
但是一幫老娘們兒都聚一塊了,還能由著你說了算?
一幫人七嘴八舌地勸著,到最後開始研究怎麼治他這邪病了。
直到張秀春從外屋地拿過一把菜刀,拿著碗底嚓嚓的蹭刀,讓其它的姐妹把他按趴下。
武穀良被一幫老娘們兒按住,扒了光了膀子趴在炕沿處,像一隻待宰的年豬。
武穀良嘶嚎掙紮,更像待宰的豬了。
“我去,我去還不行嗎,不至於要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