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一頭,挑母的大,挑二百斤左右的打!”
唐河低聲說完,架著槍瞄向一頭眉清目秀的小母豬。
唐河的槍一架,身邊的虎子和大青屁股一拱,身子一繃,隨時準備出擊。
倒是大黑這虎狗,趁著虎子一抬屁股的時候,趕緊在它屁股頭多聞幾下子。
四聲槍響,兩頭野豬當場栽倒在地蹬著腿兒,一頭受了傷的野豬蹦起來就跑,還有一槍打空了。
野豬群瞬間就炸了窩,聚在一塊沿著山坡就跑。
唐河就在這等著呢,橫著跑的野豬,正經需要點時間才能跑出射界,拉大栓都能打上兩輪。
唐河的槍口微微一挪,又來了一槍,將領頭的泡卵子打了個跟頭。
杜立秋也跟了一槍,這一槍打在一頭母豬的後胯處,子彈打在後丘上,又向上一竄,打斷了尾骨,這頭野豬的後腿當時就軟了,隻剩下兩條前腿還在不停地蹬動著。
兩輪打完,三條狗也衝了出去,追著受傷的野豬就撲了過去。
受傷的野豬跑不快,被獵狗拖住之後,唐河他們趕上去,叫回獵狗,近距離一槍打頭,當場斃命。
這一輪下來,足足打下來七頭野豬,把這個野豬群乾掉了一半。
給虎子的身上綁了個布條,讓它回去報信兒,他們這邊趕緊開膛放血清理內臟,然後再往豬肚子裡鏟雪降溫。
忙活得差不多了,虎子帶著老媽、丈母娘、老六婆子、小鄭媳婦兒、王老二媳婦兒她們一幫親近的老娘們兒,拖著爬犁過來了。
本來還要把
豬肉卸成肉柈子呢,老六婆子乍乎地連叫著彆浪費了,這可都是肉啊,豬頭、脊骨、蹄子啥的本來都是扔下不要的,但是這東西拿回去烀一烀,給老爺們兒下酒正好。
一幫老娘們兒乾起活來,可不比老爺們兒差,一邊乾活還不忘了誇唐河他們能乾啥的。
很快裝了爬犁往就趕緊往回拽,老爸和牛叔在大河沿那邊等著呢,爬犁隻是山裡轉運。
一連忙活了好幾天,野豬麅子這種常見的獵物沒少打,全都送到了林業局那邊去了,把李局長樂夠嗆,給錢也痛快。
陳旺也找來了,讓他多打點,派出所那邊今年福利不多,用野豬肉彌補一下。
這好活兒,一般人都接不著,唐河當然樂意啊。
倒是黃胖子急夠嗆,都讓你們整走了,我指啥掙錢呐,求著唐河無論如何給他也留點,年前年後正是掙錢的時候呢,他咬著牙多給了一塊零五分的高價。
不是彆人收不著,而是手藝不行啊,套回來的打回來的,處理不好的話,會有淤血,那肉掛著黑了吧曲的淤血,要賣相沒賣相,要口感沒口感的。
那幫老娘們兒也樂壞了,家家攢點豬頭豬尾巴脊骨蹄子啥的,那也是油水啊,但凡跟油水沾邊的,走親戚送禮都夠用了。
唐河也樂得多掙點,畢竟那些金子是十幾二十後兜底兒的。
四個人三條狗,溜到了兩山夾溝的地方,盯上了一群麅子。
摸到了跟前,正準備打的時候,那群麅子突然抬頭,屁股炸起了一團團心形的白花。
緊跟著,麅子群炸了,奔著唐河他們就狂奔了過來。
唐河以為是自己這邊的動靜驚著麅子了,樂不得地跟它們來個迎頭碰兒。
一槍一個打得那叫一個爽快。
但是這些麅子居然悍不畏死地,頂著槍林彈雨衝向唐河他們。
眼瞅著麅子撞到了跟前,唐河不由得草了一聲,拽著身邊的王建國一個骨碌,這跟前兒連棵樹都沒有,也沒有個溝溝坎坎的,隻能把王建國壓到了身子底下。
接著,麅子亂蹄踩下,隆隆而過,每一蹄子都像一記重拳轟在後背上。
“我草啊!”
唐河發出一聲聲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