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進山就少遭了不少罪,用專業的戶外羽絨服,加上緞子被麵改成的羽絨睡袋,比麅子皮暖和多了。
杜立秋裹著羽絨睡袋舒舒得直哼哼。
“這山裡頭指定死了不少人,咱去扒一扒撿一撿,說不定能撿著不少好東西!”
唐河深以為然,就說這專業的羽絨服,在國內有錢你都買不著。
窩棚外頭燒著火,仨人縮在羽絨袋裡頭,輪流值著夜。
寂靜的夜裡,窩棚外頭傳來嘎吱嘎吱踩雪的聲音,有東西一直摸到了帳蓬外頭。
虎子縮在唐河的懷裡,揚著腦袋,發出一聲聲的低吼,吼聲帶著幾分慌亂。
唐河按住了虎子,肯定是那隻大猞猁來了。
這烏七抹黑的,誰出去找那刺激啊,隻要它不進來,自己就不出去。
再說了,窩棚前麵還生著火呢。
這時,猞猁肥厚的身影,居然從火堆旁一涼而過,然後發出當啷一聲。
一塊金餅子掉在火堆旁邊,折射著淡淡的金光。
一塊金子,唐河不驚訝。
他驚訝的是,這隻大猞猁,居然不怕火?
武穀良捅了捅唐河:“唐哥,金子!”
“啊,你去拿吧!”
武穀良立刻搖頭:“我才不去,隻要一探頭,鐵定被大猞猁叼走。
它這一招用得這麼溜,指不定叨走多少人了。”
武穀良說著,突然眼睛一亮:“唐哥,你說咱就縮在這不動喚,那隻大猞猁能不能把落在林子裡的金子,全都給咱叼過來?”
“那敢情好,它真要能把四千多斤的金子全都叼出來,我就放它一條生路。”
武穀良像蒼蠅似的搓著手:“誒呀誒呀,過份了,過份了噢,有個三五百斤就挺好了。”
一個金餅子就好幾斤,就在窩棚口那扔著,不停地反射著火光,看著就讓人心裡刺撓。
唐河他們這明知道猞猁叨人的,心裡都刺撓呢,何況是那些不知道的,肯定忍不住出去撿。
以猞猁的機敏和速度還有殺傷力,基本上露頭就秒了。
仨人輪翻睡著覺,一直迷糊到天擦亮,唐河掀開布滿了霜花的羽絨睡袋,戴好了花鼠子皮做的薄手套,拎著槍剛準備出窩棚。
一道灰白的影子在窩棚口處一閃。
這猞猁居然蹲了一宿,現在它又來了。
唐河抬手打開保險,還沒等開槍,那隻猞猁就跑掉了。
而一直扔在火堆邊上的那塊金子,居然讓它叼走了。
也虧得這時候武穀良和杜立秋都醒了,眼瞅著猞猁叼走了金子,否則的話還以為讓自己黑下來了呢。
武穀良氣得直跳腳:“打它,必須打它,瑪了個批的,送人的金子還帶往回搶的!”
唐河對這猞猁又高看了一眼。
這家夥,還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
天亮了,有了視野,三杆槍一條狗,那頭猞猁還真不敢輕易靠前兒。
生起火,熱了飯,吃飽喝足了,在窩棚四周轉了轉。
四周有不少猞猁那足有碗口那麼大的腳印,在窩棚後邊,還找到了一個雪窩子。
那隻猞猁一直蹲在窩棚後麵耐心地等著。
任何人隻要一出窩棚,就會被它從後麵偷襲,彆說槍了,你就有炮也擋不住。
這隻猞猁為了吃人,不是一般的執著啊。
唐河沉聲說:“從現在開始,人和狗都不許分開,哪怕拉屎,也得兩人持槍警戒,可彆為了編製把命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