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建軍自己也騷得老臉通紅,然後趕緊說:“唐哥,錢就這些,不過,我可以給你搞個批文。
以你在林文鎮林業局的能力,拿著這個批文,可以往南方倒騰幾車皮木材啥的。”
唐河啊了一聲,對了,這年頭這幫公子哥們,最大的來錢道就是倒騰批文了。
唐河正想答應下來,卻看到武穀良偷摸地搖了搖頭,然後低頭像沒事兒人一樣接著夾菜。
唐河的心中一動,然後笑著說:“批文就拉倒吧,兩萬就兩萬好了,但是你那份兒,就不給你了啊!”
韓建軍一拍大腿,嘶哈地痛哼了一聲,“我哪還有臉要我那份啊,不過,這批文你真的不要?
那玩意兒可緊俏啊,你自己不倒騰,一轉手那就是錢呐!”
唐河笑道:“我就一農民,一獵人,我整那個乾啥!”
韓建軍忍不住嘖嘖有聲地點頭:“你說得還真是,你要是不想做生意的話,這玩意兒你不碰也挺好的。”
韓建軍二話不說,再次舉杯,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裡呢,然後他又喝多了。
收拾完喝點茶水,唐河出去上廁所,回來的時候頂頭就碰著了菲菲。
菲菲向唐河挑了挑眉頭:“唐河,你可吃虧了啊!”
唐河笑道:“一起生死裡打滾的兄弟,什麼虧啊賺啊的!”
菲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說:“你就不想找
補點回來?找個借口去立秋家,左右就那麼兩三分鐘的功夫!”
唐河大怒,什麼兩三分鐘,老子四十分鐘起步。
唐河往回走,菲菲在後頭叫道:“喂,我跟你說,過了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兒啦!”
“我這村兒挺好的!”
唐河說著趕緊鑽屋裡去,生怕慢了,這個彪的乎的大颯蜜再跟自己拉拉扯扯。
不過唐河心中還挺得意的,農民咋啦,不一樣是香餑餑,誒,我就讓你吃不著,我就饞著你。
晚上睡覺的時候,唐樹又遭罪了,都鑽爸被窩去了,卻被菲菲掀了被窩給提溜了出來。
唐大山媽呀一聲趕緊閉上了眼睛,你說你倒是穿條線褲啊,這城裡的女人這麼奔放的嗎。
唐樹差點被菲菲的大長腿給壓死。
直到這會,武穀良才抽出空來,跟唐河說:“那批文你還是彆要了,那東西燙手!”
“咋個燙法?”
唐河心想,後世也沒聽說誰倒騰批文出過事兒,這種事兒基本上都是上頭為了搞活經濟默許的。
武穀良歎道:“這玩意兒要是沒有,就是小打小鬨,咱靠著麵子,在林業局這一片也能撐得住。
可是拿了那東西就不一樣了,盯上咱的人就不知道是啥人了,錢能掙著,麻煩也是一大堆,搞不好,老婆孩子都要牽連到!”
唐河覺得有道理,自己消停的小日子過得美,十裡八村第一首富,還要啥自行車了。
韓建軍醉得厲害,一直睡到快晌午頭了才起來。
這一大午的,菲菲逮著好幾回機會,不死心地問唐河,要不要從自己的身上找補回來,把唐河膩歪得夠嗆,吃不著我這一口,你就那麼難受?
其中有一回還讓齊三丫給逮著了,齊三丫心裡打著小九九,你不跟她扯,怎麼跟我扯?
她居然勸唐河從了吧,反正咱男人也不吃虧。
唐河氣得罵了齊三丫兩句,差點把她這個新晉小孕婦罵哭了。
齊三丫心裡也彆愣。
這男人要是正經了,咋這麼氣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