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東西全身上下都是刺,刺不長,卻又尖又硬。
有意思的是,各種鳥類、小獸把這裡當成樂園,大部分都在這裡頭駐巢絮窩。
像獵犬、猞猁,就算是虎豹熊,都拿這東西沒辦法,鑽不過濃密的刺玖秧子,隻能繞著走。
杜立秋穿得厚,不怕紮,把大黑從刺玖秧子裡頭薅了出來。
那隻赤狐的個頭大,缺點就來了,它也鑽不進刺玫秧子裡,隻能沿著邊緣嗖嗖地跑。
虎子又跑到了前頭堵截,大青從後麵圍攻,眼瞅著一前一後把它給堵住了。
結果這隻赤狐尾巴一翹,再一甩,一個臭屁放了出來,大尾巴再一扇乎。
好嘛,兩條獵狗立刻打起了噴嚏,用爪子不停地撓著鼻子。
赤狐這一個大招放完,立刻閃了出來,迎著大黑跑了過去,左右一晃,跟大黑錯身而過,又從杜立秋的卡巴襠間鑽了過來。
武穀良大叫著合身要撲上去,赤狐一個急停,讓武穀良撲了一個空,踩著他的腦袋跳了過來。
它還要用同樣的方法從唐河的身邊閃過去的時候,砰的一聲槍響,唐河開槍了。
這一聲槍響,對於近在咫尺的赤狐來說,無異於是晴天一聲霹靂,嚇得它一個激靈。
這就夠了。
唐河一槍托砸到了這隻赤狐的腦門上,當場就把它砸了一個跟頭。
赤狐掙紮著要爬起來的時候,杜立秋叫罵著撲了上來,勒著這隻赤狐的脖子,嘎崩一聲就扭斷了它的脖子。
武穀良也爬了起來,他還被這狐狸踩了兩腳呢,頓時有些抹不開麵子了,嘰嘰歪歪地說:“你不說不開槍的
嗎?早讓開槍的話,我早把它拿下了!”
“行行行,武哥你老牛逼了,趕緊處理皮子,我看看狗!”
虎子和大青往唐河這跑,還沒到跟前呢,一股無法形容的惡臭,讓唐河差點吐出來。
這還隻是薰了一下子,這要是直接噴身上,那可有得受了。
唐河強忍著惡心,按著兩條狗用雪又揉又搓,都快把狗搓禿嚕皮了,可是還有一股子滲入到皮毛深入的臭味兒。
不過說來也怪,這屁是赤狐放的,按理來說,它的身上應該更臭的。
可是這剝下來的皮子,非但沒有臭味兒,反倒隻有一股寒冷之後皮毛的冷冽味道,還挺好聞的。
赤狐的皮筒子一抖的時候,那火紅和雪白的毛像緞子一樣抖動著,反射著陽光,格外的漂亮。
這絕對是一張極品的狐皮,放古代,當供品都夠用了。
本來狐狸肉也不能浪費的,但是這放過屁的狐狸,那肉倒不臭,而是有著一股濃濃的騷味兒,還真是應了那句騷狐狸。
仨人帶著狐狸皮筒子往回走,那一公一母已經掐完了。
母狐狸看到唐河手上拎著的皮筒子,發出尖利的叫聲,調頭就跑。
倒是那隻公狐狸,嚇得瑟瑟發抖,都拉拉尿了,居然沒跑,反倒是顛顛地跑到了河叉子上,不停地拱著這裡的雪。
把雪掃開,果然有不少魚在遊。
唐樹顛顛地跑到旁邊的草棵子裡頭,拿出個抄網和水桶來遞給唐河,一刺狗腿子的模樣。
唐河剛剛弄了一張狐皮,心情正好,整點魚回去換換口味也挺好的。
砸開冰麵,缺氧的魚全都遊了過來,甚至還有一些鯽魚和華子魚。
隻要找對了方法,很容易就撈上大半桶。
漁獵收獲的成就感對於男人來說是致命的。
也難怪年年那些人淹死在河裡,卻依舊沒個逼臉還要下河打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