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秋慘叫了一聲坐了起來,大黑趁機掙脫了杜立秋的胳膊,嗖地一下跳到了大青的身後。
現在,大黑有了心理陰影,不再相信人了。
大青跟它經常為了爭奪虎子而打架,可是現在,大青更像個靠譜的人。
至少,公狗不會出溜公狗。
杜立秋揉著胳膊,一臉的茫然。
“大黑咬我嘎哈?”
“它咋就沒咬死你呢!”唐河咬著牙說道。
杜立秋搓了搓被咬的地方,然後眼珠子鋥亮,比比劃劃地說:“唐兒,老武,我剛才夢著個妖怪,還是個女的,身上有毛,老順溜的,但是長得老漂亮的,我摸了一把,還有牛子!”
大黑更加驚恐了,你特麼的摸的可不僅僅是我的狗鞭啊,你聞聞你的手,是不是有股子狗屎的臭味兒。
杜立秋突然直挺挺地又躺下了,這一下把唐河和武穀良又嚇了一跳,還以為他死了呢。
杜立秋說:“不行,我得接著睡,把這夢接著,我都把那個妖怪扒了,就差最後一步了,嘿嘿,這女妖怪,真特麼的帶勁兒……”
杜立秋說著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努力入睡接著做夢,就是懷裡少了一隻狗。
有杜立秋這麼一折騰,還害怕個屁啊,真有個妖啊鬼啊啥的,杜立秋就把它整散架子了。
這回,唐河睡著了,還一覺睡到大天亮,睡得格外的好。
醒來的時候,杜立秋已經把火點了,正在烤著饅頭、鹹菜和醬肉啥的,就是抽抽著臉,一臉的苦大仇深。
“咋了?碰著啥啦?”
杜
立秋深歎了口氣:“昨晚上的夢,沒接上了,一睜眼睛,天都亮了個屁的!”
唐河看了一眼躲得遠遠的,低眉順眼帶著幾分驚恐的大黑,心想,你懷裡缺了一條狗,還是公狗。
杜立秋又把手舉到唐河跟前說:“唐兒,你聞聞!”
“你嘎啥?”
杜立秋挑著眉毛說:“我手上有股子怪怪的味兒呢,你說是不是昨天晚上,有女鬼女妖怪啥的來過,然後讓我給摳了,沒等乾它就跑了啊!”
武穀良噗哧一聲就笑出來了。
杜立秋接著說:“我還有點印象,那個鬼啊,妖怪啊,長得跟紅霞嫂子似的,腿長,還俊(zun四聲)。”
武穀良瞅了一眼大黑,臉都綠了。
唐河的臉也要綠了。
神你媽個鬼妖怪啊,你的手昨天晚上揪的是狗鞭,摳的是狗腚。
什麼怪怪的味道,那是狗屎味兒!
什麼特麼的靈異事件啊,走進科學都沒這麼不靠譜。
唐河逼著杜立秋用雪搓手,一直把兩隻手搓得通紅,凍得直哆嗦,這才讓他擦乾手戴上手套。
杜立秋還老大的不樂意,摳過女鬼女妖怪的味兒,沒乾著也就算了,還想多聞聞呢。
唐河懶得理會嘰嘰歪歪的杜立秋,拿著小鍋子,掃開浮雪,
山裡的雪很乾淨,而且這種冰晶雪融出來的水可以直接喝,不用擔心有細菌或是寄生蟲啥的。
武穀良一想到杜立秋把自己的老婆和大黑聯想到一塊去了,心裡那叫一個膩歪,於是拍著杜立秋的肩膀說:“立秋,今晚上,那女鬼啥的,八成還得來,我保證,你明天醒來的時候,手上還能聞著摳過的味兒,這回讓你多聞兩天,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