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越想心裡就越突突。
自己不是沒經曆過稀奇古怪的事情。
什麼黑瞎子裝人,雷劈大楊樹,黃皮子圍村啥的。
可好歹那還個玩意兒啊,這黑咕隆冬,寂靜無聲,恐怖未知可就有點嚇人了。
特彆是守在窩棚口的三條狗,發出哼哼嘰嘰的聲音,像是害怕,又像是得病了一樣,就連大黑這條虎狗,都一個勁兒地打著轉,想要鑽進窩棚裡來。
唐河一咬牙,拎著槍出了窩棚,電棒向四下一掃,隻亮了巴掌大的一片,更加幽深恐怖了。
媽的,這裡是恐怖的大森林啊。
唐河槍斜指樹梢的方向,砰砰砰連放了八槍,直到叮的一聲,M1的彈夾彈了出來。
唐河長長地鬆了口氣,管你這地方有啥玩意兒,有能耐來領導一下唐爺大八粒的厲害,實在不行,我們還有杜立秋一杆熾熱長槍。
唐河掏出一個彈托,在手上敲了敲,然後按到了槍中,直接上了膛,然後關了保險。
傷不傷槍現在已經顧不上了。
唐河放了八槍,武穀良也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至於杜立秋,他特麼的就沒長心,根本不知道啥叫害怕。
至於三條狗,也放到了窩棚裡來,虎子是母狗,所以唐河摟著,他不放心武穀良和杜立秋,萬一把虎子咋著了,那就太不是人了。
武穀良摟著大青,杜立秋抱著大黑,再裹上麅皮褥子,還挺暖和。
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嘎嘎嘎!”一陣怪笑聲從杜立秋那裡傳來。
武穀良媽呀一聲,抱著大青就擠到了唐河的麅被褥子裡頭,“唐兒,唐兒,咋啦,這特麼是咋啦!”
唐河看著擠到自己懷裡的武穀良,那叫一個膩歪。
你媽的,好歹也是威鎮一縣十八鎮,赫赫有名的大混子,像個娘們兒似的往我懷裡擠個屁啊。
唐河趕緊打開了電棒,光束照到了杜立秋那邊,然後就看到了一雙驚恐之極的眼睛。
大黑歪著臉斜著眼睛,驚恐地看向杜立秋。
杜立秋一臉邪笑,緊緊地摟著大黑,手在它的身上來回地摸著,一直摸到了腿中間。
大黑嚇得牙關咯咯做響,身子哆嗦亂顫,草啊,老子是條公狗啊!
恨隻恨尾巴斷了,想夾都夾不住的好不好啊。
杜立秋一邊很不正經地摸著大黑,一邊嘎嘎地怪笑著:“小寶貝兒,這身毛還怪順溜的呢,來來來,掰開腿給哥看看,你這隻妖怪這地方長成啥樣!”
唐河和武穀良都看傻了,眼瞅著杜立秋摟著大黑,一隻手掰開了緊緊夾在一起的狗腿。
大黑驚恐到了極點,我,我特麼隻想配虎子,萬萬沒有想到,我的主人居然想配我。
可,可,可我是公的啊!
武穀良顫聲說:“唐兒,唐兒,咋,咋整啊?”
唐河也懵了,“這個,這種事兒也算正常吧,自然界也存在這種事情,比如狐狸,公狐狸之間也會有類似這種行為。
可是人跟狗,要是母狗我能理解,可這是公狗,也發生過公狗和女人一塊抬醫院的先例。
但杜立秋是男人,我特麼的……這是我知識盲區啊!”
“嗷!”
大黑突然將腚向前一縮,慘叫了一聲,扭頭一口咬到了杜立秋的胳膊上,咬得還賊狠。
不是我要噬主,是特麼主人先不當人,他居然想出溜我的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