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山裡稀奇古怪的事情,也像小貓在心裡一個勁地打滾一樣,蹭得他刺刺撓撓的。
做為一個重生者,怕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性的事兒了,難道,還有什麼東西,比自己還邪性?
唐河說:“這人要是找不回來的話……”
“啥事兒都沒有!”胡慶春立刻斬釘截鐵地說。
他這麼一說,唐河就懂了,隻怕李局要提前退,胡慶春去牙林的事兒也要泡湯。
林秀兒在外屋地的門口處,一臉擔憂,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全都憋住了。
林秀兒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初中畢業,一個乾農活的家庭婦女,沒有資格對打下萬元戶的男人指指點點的。
還想男人有出息,還整天哭嘰嘰的這不行那不愛的,還要把男人像狗一樣,栓在自己的褲腰帶上盯得死死的,哪有那麼美的事兒。
唐河一拍大腿:“收拾東西,現在就出發!”
李局長趕緊蹦了起來:“車給你開,我當一天局長,這吉普車你就開一天!”
李局長這許諾,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特彆是林秀兒,眼前都發黑了。
自己的男人一拍大腿,居然掙了一輛四個輪,有棚有頂的車回來?
“那敢情好,這大冬天的騎摩托,凍得嘚都縮縮了!”
唐河也不客氣,伸手就接過了車鑰匙。
林秀兒趕緊把他們進山的東西給收拾好。
杜立秋興奮地把東西往車上塞,又把狗塞到了車上,看得李局長的眉頭直抽抽。
胡慶春按著唐河的肩膀,低聲說:“小唐兒,去轉一轉,走個過場就完了,真遇著啥事兒趕緊跑,辦不成也沒人怪你!”
“姨夫你放心吧,我可是老常太太親口禦批的金身不壞。”
唐河說著,抬頭看了看遠處連綿的大山,幽幽地說:“姨夫,你得相信我,沒有任何人比我更愛這大興安嶺
。”
唐河跳上吉普車,打著了火,掛檔鬆離合踩油門,裝著防滑鏈的吉普車,嘎嘎吱吱地開出了村。
吉普車開進了22伐區的時候,段長趕緊迎了上來,把他們接了進去,整個人都鬆了口氣。
22伐區的段長姓劉,是新升任的段長,之前那個,被擼下去了。
一通好吃好喝好招待的,借著酒勁兒一個勁兒地向唐河打聽著山溝裡的情況。
沒辦法,22伐區離得近呐,萬一有什麼邪性的玩意兒,他這一伐區幾十口子呐。
唐河現在啥也不知道啊,也無從說起。
但是唐河名聲在外,他往這一坐,整個伐區的工人都安心,如果他要是進去了還能出來,就更加安心了。
反正現在沒人有心思乾活,采伐任務都顧不上了。
第二天一早,一頓豐盛的早餐擺了上來,大廚還給他們烀了好幾個大肘子帶著。
22伐區漸漸地消失在他們的身後,武穀良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唐兒啊,把你槍裡的子彈給我卸兩個!”
“嘎哈呀?我這是大八粒兒,你那是水連珠兒,子彈不通用的!”
“滾,我拿來避邪,都說你槍裡的子彈殺氣足!”
“滾一邊去!”唐河怒道。
不過看到武穀良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唐河還是從槍裡退了兩發子彈給他,然後向杜立秋問道:“你要不?”
杜立秋挖著鼻孔,哼了一聲,“我要那玩意兒去呢,我巴不得能碰著個妖啊鬼啊啥的,公的宰了,要是母的……嘖嘖嘖,整起來得是個啥滋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