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很開心,跟唐河說話的時候,眼中都帶著淚呢。
而且她的脖子上,還掛著一條金項鏈,那是林秀兒送的。
窮日子真的過得夠夠的了,現在弟弟終於起來啦,連帶地,她這個當姐姐的底氣都硬了起來。
除了弟弟給錢之外,最重要的,弟弟兩次去亮水河給她撐起的腰啊。
要不咋說得生兒子呢,有時候撐腰這種事情,多少閨女都撐不動啊。
吃完了飯之後,杜立秋還要拉著唐河去他家住,他那點心眼子全都在臉上擺著呢,唐河當時就拒絕了。
然後他又讓武穀良去家裡住,唐河又給拒絕了,這就更不行了,你扯犢子就扯,但是絕對不許扯到三丫的身上來。
最後就是老媽、姐姐還有小妹到自己家裡跟林秀兒一塊住。
唐河、武穀良、周大勇還有老爹住這頭。
至於杜立秋,你趕緊滾犢子,明天起早還得趕車進山呢。
杜立秋和三丫回家的時候,腿肚子直突突。
雖說三丫沒說多吃幾頓飯的事兒,可是杜立秋現在,就像人到中年不已似的,心有餘力不足,正經還得用虎骨酒再補一陣子歇一陣子呢。
唐河根本不同情他,活該,老天爺的親弟弟又咋啦,不還是肉體凡胎。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老媽他們已經把飯做好了,豆腐湯,燉白菜還有炒蘿卜絲兒,再配上宣的乎的白麵兒饅頭,吃得滿頭是汗。
家裡的大牤牛套上車,一幫男人上了車,唐樹也歡快地跳了車,隻要不學習,乾啥都行。
唐樹喊了
一聲都住好,然後笑的嬉地一摸牛屁股,這頭被養得嘚胖的大牤牛立馬撒開四蹄跑得歡快。
還沒出村呢,林東這個小舅子就追了上來,也跟著一塊上了車,小屁孩子隻要能進山,乾啥都開心。
山裡的路難走,牛車很多地方都過不去,隻能彎彎繞繞的儘量靠近。
小屁孩這會就有用了,留下來看牛看車。
牤牛卸了車,慢悠悠地踩著薄雪找草吃,牛比馬安靜還老實,倒也不怕跑遠了。
小孩子放個牛放個馬,在這地方簡直再正常不過了。
唐河叮囑他們不許跑遠了,遇著事了就往牛背上爬。
大牤牛不讓摸屁股,卻讓騎,而且還是你想咋往身上爬都行,隻要彆摸屁股。
隻要上了牛背,這頭將近兩千斤的雄壯的大牤牛,啥都不懼,東北虎都不會來朝愣(比劃)。
唐河他們剛走,唐樹就笑嘻嘻地從車底下,掏出那杆杜立秋珍若性命的汽槍兒。
這東西唐河他們隻有打鬆鼠子、花鼠子之類的小東西的時候才會用,平時都是用熊油保養得好好的,放在杜立秋家裡。
也不知道這小崽子啥時候給偷出來了。
“走,咱倆打鳥去!”唐樹興奮地說道。
林東立刻點頭同意,兩個胖孩子端著汽槍就往林子裡鑽。
這東西壓汽兒的時候正經需要點力氣呢,兩人一個按槍,一個壓杆,費了老大勁才把汽壓上,然後塞上鉛彈,看啥都想打一打。
眼瞅著一片草叢後直晃蕩,唐樹立刻架槍,奔著那響動的地方就是登地就是一槍。
是啥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打著啥。
這一汽槍兒過去,草叢裡頭,一個花不溜的東西騰地一下就蹦起老高,然後琥珀色的眼睛凶光閃閃地盯到了兩個嫩生生的胖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