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一聲慘叫響了起來。
杜立秋多凶啊,掏出三棱刮刀一刀下去,把那榮門高手的手掌都給刺穿了。
唐河這才也拔刀了,刀一拔出來,立馬消停了。
幾道憤恨的目光一起盯到了唐河他們的身上。
杜立秋草了一聲,拎著帶血的三棱刮刀,晃著膀子就要上去開乾,嚇得那幾個榮門高手扭頭擠進了人群裡不見了。
唐河扭頭一看杜立秋,他趕緊把三棱刮刀收了起來。
因為唐河跟他說過,除非進山,否則不許帶這麼要命的玩意兒出來。
可是現在人多雜亂,也沒功夫說他,把女人護得嚴嚴實實的,一起往外擠。
這年頭可還沒有什麼排隊意識,都是像蒸豆包似的玩了命地擠。
一直出了站這才鬆了口氣,齊三丫和林秀兒都嚇壞了,這大城市的人,也太壞啦。
現在二半夜了,天也冷了,不少剛開的私人旅館舉著牌子攬著客人。
私人旅館方便,用不著介紹信,也不用看服務人員那臉子,環境相對也比較好一些。
到了旅館安頓下了,這才鬆了口氣,趁著大夥在一個屋緩氣的功夫,唐河將武穀良拽到了廁所。
武穀良先理虧地一笑:“我真的是去春城找我哥們兒!”
“你找個基巴哥們兒,你特麼就是想從春城去長白山夾皮溝,就是想去對岸的軍營爽一爽!”唐河沒好氣地說。
“沒有沒有,哪能呢!”武穀良趕緊否認。
唐河根本不聽,打從上回回來,他就像魔怔了似的,每次看杜立秋,都帶著濃濃的妒火,杜立秋到現在還沒完全恢複過來呢,絕對傷了根本。
唐河揪著武穀良說:“你是不是傻啊,用你的屁股好好想想,上回搞出那麼大的動靜,打了幾百發子彈,人家麵子都丟光
了。
人家還會給你第二次機會嗎?你這邊一過江,那邊子彈就過來了,把你當場突突了。
就算你進了女兵營爽上幾天,被逮到了怎麼辦?誰去救你?在那邊被抓住,人家不斃了你,也要吊死你。
你特麼又不是沒見過女人,用得著這麼玩命嗎?”
武穀良哭喪著臉說:“哥,那可是一個連的朝鮮女兵啊,能走這麼一趟,少活十年都值了!”
“那完犢子了,你的壽命隻有十年了!”
唐河這麼一說,也讓武穀良從魔怔一般的女兵營中清醒了過來。
“唉!”
武穀良深深地歎了口氣,靠著牆點了支煙,頭也低了,腰也彎了,像一條被打斷了脊梁的狗。
“老武,再熬幾年吧,再過些年,我保證,一個連算什麼的,咱要整,就整一個團!”
“熬幾年?幾年啊,到時候我都老啦,乾不動啦!”
“十年八年的,也才三十出頭,虎骨酒喝著,正龍精虎猛的時候!”
唐河的話,總算是給了他一點希望,隻是這年頭的人,怎麼也想不到,區區幾年的功夫,就會有世界翻轉一般的變化。
兩人正說著話呢,聽到門咣的一聲巨響,然後傳來林秀兒和齊三丫的尖叫聲,還有杜立秋的怒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