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往這一站,立馬就讓人心安。
閒著沒事打獵的人不少,可是沒見人能靠打獵發了家。
唐河就能,那小日子過得,說是十裡八村第一富也不過了吧。
而且還不讓人眼紅。
這年頭打野牲口那相當於為民除害。
再一個,傻子都知道,打獵其實是拿命拚的,人家是拿命掙的錢,有什麼好眼紅的。
再一個,唐河可是林文鎮第一仙兒,老常太太親口批的命,仙兒不近,鬼不識,三槍鎮黃仙兒,棒打白狐仙兒,鐵鍋燉常仙兒(蛇)。
這也就算了,唐河拜老孤樹,結果老孤樹被雷劈這事兒,可是多少人親眼看著呐。
多少人拜過的孤樹乾媽,卻受不住他這一拜,說他身上沒有神兒沒有仙兒,彆人也不信啊。
唐河現在想解釋都沒得解釋。
唐河背著老套筒,把電棒向前一照,他一動,其它人也跟著一塊往前照。
一個個光圈將前方二十來米的地方照亮了。
然後擠在前麵能看清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烏秧秧的一大群,皮毛泛紅,短腿兒長尾巴,比狗還小一圈的東西正圍在一起,七七卡卡地啃著骨頭。
電棒一照過來,幾十雙眼睛一起抬眼望過來,泛著幽幽的綠光。
地上,一頭牛已經被啃得隻剩下骨頭架子了。
唐河也嚇了一跳,這特麼是個什麼玩意兒?
這時唐河的肩膀一輕,老套筒被摘了去,唐河一扭頭,就見秦爺臉色陰沉地舉起了老套筒,砰地就是一槍。
那些玩意兒擠在一塊,秦爺這一槍就串了糖葫蘆,直接放翻了兩個。
秦爺一邊拉栓一邊喝道:“都看什麼,這是豺狗子,快打!”
“砰!”
又是一聲槍響,一個豺狗子被打斷了尾巴。
這一聲槍響把村民驚醒了過來,抄起家夥便掄了上去。
這烏秧秧的一大群豺狗子,發出尖細的叫聲,左衝右突地奔出了村兒。
電棒照著地上被啃得精光的牛骨頭,一個老娘們兒坐在骨頭邊上哭。
這年頭一個大牲口,相當於半數家產,甚至還要更多一些,當家的女人怎麼可能不傷心,這簡直就是傷筋動骨了。
四周一陣陣的惋惜聲響起,如果隻是被野獸咬死了,大家一起出錢買點肉回去,再湊一湊借一借,還能再買個牲口。
可是現在就剩下一把骨頭了……
“嬸子,這骨頭賣不?”唐河突然上前問道。
唐河的問話,讓這老娘們兒一愣,嘎哈呀,熬骨頭湯啊。
唐河說:“我家好幾條狗呢,這牛骨頭正好給狗磨牙。”
老娘們兒激動得嘴唇真顫。
這年頭野生動物不保護,同樣的,家畜被野牲口咬死了,也是沒人賠沒人管的。
唐河給了五十塊錢,把這副牛骨架買了下來,也算是能解一下他們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