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嚴晶說的,法律再大,他也管不了男人起秧子,女人打圈子啊。
唐河也懶得管了,吃飯喝酒,桌子底下,一雙嫩抄抄的腳不停地勾著他的腿,還往上蹭,唐河雖說沒給回應,但是看著孫梅梅那副眼角含春的模樣,心裡還是暗爽的。
酒喝到一半,小弟唐樹騎著自行車又來了,說是秦爺捎信兒過來,讓他趕緊去上東村,有人被黑瞎子給踢騰死啦。
一聽這個,唐河、杜立秋還有武穀良全都站了起來,黑瞎子不比女人有吸引力。
唐樹被潘紅霞給留了下來吃飯,三個女人圍著他,又是夾菜又是擦汗的。
但是唐樹專心乾飯,隻覺得女人好煩,等再過些年他才會後悔,那可能是他這輩子唯一一次高光時刻了。
唐河和杜立秋回家取槍,說了一聲唐樹在鎮上吃完飯回來,才要走就被李淑華一頓罵,天天不著家的你想嘎哈,二流子也沒這麼流的。
但是唐河一說是秦爺找自己,李淑華立刻不罵了,又催著他快點滾蛋。
仨人帶著狗,才一進村就聽到了哭聲,挨著秦爺第三家,圍著不少人,還有哭聲傳來,剛進去,就聽到老藥梆子讓他過來幫忙。
秦爺不乾了,“人家唐河還沒結婚呢,不能碰這事兒!立秋你去!”
老藥梆子一手的血,沒好氣地說:“人家老常太太都說了,唐河啥也不招,啥也不惹,鬼王見了他都繞道走,你還講究個啥!”
唐河心想可不是這麼回事,開春的時候,自己和杜立秋差點被引魂魚帶到深水裡淹死。
不過他還是進了屋,然後就是一陣惡心。
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躺在門板上,整個正麵一片稀爛乎,腸肚都冒到外頭了,這是被黑瞎子撓了又坐了一家夥,都沒個人形了。
好在又是打獵又是開膛的,比一般人強不少,倒也能幫著老藥梆子打個下手,該塞的塞回去,該縫的縫上,好歹有個人樣再下葬啊。
唐河一邊忙活,一邊說起引魂魚的事兒來。
老藥梆子好歹是在縣裡受過專業培訓的土郎中,聽完之後不屑地一笑:“彆人叫引魂魚,你得相信科學啊,年年大河化
凍,岸邊的死魚多了,還都是引不著魂兒的呀!”
被老藥梆子這麼一點,唐河跳出玄的乎傳說的框框,再一想也就明白了。
冰化開的時候,有些魚會缺氧,一些生活在深水裡的大魚半死不活地被衝到了岸邊,這個時候可不是一碰一蹦噠嘛。
而人,特彆是男人,看到這種大魚在淺不,可不就想抓嘛,得意忘形了跟到了深水裡,可不就淹死了。
各種玄的乎的傳說不少,可是你讓人誰拿出點確切的,有說服力的證據,好像一樣都沒有。
把人收拾好了,有老人的棺材給均了一個過來趕緊把人裝上,在一陣陣的哭聲當中,唐河找到了秦爺,問問是咋回事。
野豬進村兒是常事兒,可是黑瞎子進村兒還傷人,多少年都沒發生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