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河黑著臉起身,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的孫梅梅,惱火地給了杜立秋一腳。
杜立秋不疼不癢地拍拍屁股,然後興奮地說:“對了,剛進鎮的時候,聽說西邊正掛破鞋遊街呢,走哇,看熱鬨去哇!”
啊喲,還有這熱鬨?必須得看看啊。
一幫人連飯都顧不上吃了,趕緊出門,沿著主街往西邊跑,沒多久就看到烏秧烏秧的一大片人,還有敲鑼打鼓的動靜,更有老婦尖利的喝罵聲。
人群更是興奮到了極點,時不時地還有口哨聲響起,聽裡麵的動靜,好像還打起來了,有男人的慘嚎聲,聽著有點耳熟呢。
唐河他們趕緊擠了進去,然後喲喝了一聲,倒也不覺得意外。
因為,被扒光了,脖子上掛著破鞋,綁在椅子上遊街的女人,正是嚴晶!
嚴晶都這樣了,依舊昂首挺胸,一副格外英勇的模樣。
旁邊,幾個老娘們兒正地撕扯著羅利民,羅利民一邊嚎叫著,一邊要去救嚴晶,結果被幾個五六十歲的老娘們兒按在地上又撕又打的。
孫梅梅低聲說:“嚴晶的胃口可好了呢,把一中、鎮中的男老師睡了個遍呢!這是惹起眾怒來了,這幾個女人,可都是那些男老師的母親和丈母娘!”
老師好麵子,當然不可能乾出這事兒來,但是這些老婦可就不管這個了,啥汰埋就整啥,除了一些不可明說的方式之外,光破鞋就給掛了三四雙。
好歹是一個村兒的,也不能眼瞅著這麼讓人造禍,羅利民都快要被撓成土豆絲兒了。
唐河和杜立秋,還有武穀良一塊上去,推開這些老娘們兒,把嚴晶解了下來,再拽著羅利民,頂著一幫老娘們兒的撕打闖出人群撒腿就跑。
就算是武穀良這樣的大混子,碰到這些發了瘋的老娘們兒也要退避三舍。
到了武穀良家,羅利民跳著腳為嚴晶叫屈,多好的姑娘,就讓人這麼冤枉了,我要告他們,告上中央!
其它人都用古怪而又憐憫的目光看著羅利民。
唐河看著直拉胯的嚴晶,歎道:“羅利民對你可不是一般的好啊,你就一點都不動心?”
嚴晶一臉奇怪地看著唐河:“對我好的人多了,他算老幾呀,我又沒讓他來救我,就這麼點事兒,我根本不在乎,信不信過了今天,那些男人都會像起了秧子的公狗似的圍著我轉?”
唐河被噎得直翻白眼,好在她不再琢磨要嫁自己了,也算一件好事兒。
“你現在可算是林文鎮的公敵了!”
“拉倒吧,不信你瞅著,用不了半拉月,我把那幾家折騰得雞飛狗跳的,我就不姓嚴!”
“彆說我沒警告你,就前幾天,一個女的處仨男朋友,然後以流氓罪被槍斃了!”
“不可能,法律再大,管天管地,還能管男人起秧子?”
嚴晶壓根就不信,而且小地方,還真沒有因為這事兒報警的,自己都嫌磕磣,那個被斃的漂亮女孩也是倒黴,在大城市被抓了個典型,殺雞嚇猴,至於起到多少震懾作用,還真不太好說。